好多年沒有被人鄙視過了!他心裡暗歎一聲,苦笑道:“我想我找的應該是小白先生?”
白小天手指輕輕的輪敲著桌面,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不變得望著他。
那種輕視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看出來了。戴小華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個年輕人還是什麼大人物不成?
姚光誠也覺得有些奇怪,疑惑的望了望白小天。
“白先生,我想我們是不是單獨面談?”
“事無不可對人言。”白小天說完將頭一扭,拿起紙杯遞到了唐貝身前:“勞駕!”
唐貝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起身端著紙杯走向了飲水機。
範永平尷尬地站在那裡。汗流地更勤了。
戴小華是個聰明人。雖然他搞不懂這個年輕人是什麼路數,但是卻知道範家的花花公子這回踢到鐵板了。這兩年范家的事業逐漸轉移到通江,因此他們兩父子待在通江的日子不短。範天成這個花花公子大麻煩是沒有,但隔三岔五的就要觸動一下通江公安幹警們的神經。而范家開的兩家永平超市都在步行街,這裡還有去年竣工地永平大廈,因此五街派出所自然成了範公子關照的最頻繁的地方。
戴小華早就有些膩味這個傢伙了,對於他踢到鐵板心裡也期待很久了。
盼望著、盼望著,沒想到這一天就這樣悄悄地來了,在這樣一個大雪漫飛的日子倒是很有些紀念意義。
不過,混老了官場的他自然知道什麼叫做眼色。有些秘密知道了未必是什麼好事。而且看到人家丟醜地樣子。指不定就會被人忌恨。心裡是能爽一下,可犯不著。我還得混不是。
所以他拿了張椅子到了範永平身後:“範主席。您坐。”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我的意思大家還是以和為貴的好。這樣,各位就先協商著,有需要的話就叫一聲,我就在辦公室。”說完還衝著白小天點了一下頭,然後大踏步離去了。
他搞不懂白小天的身份,冒然去巴結突兀不說還未必討得了好。乾脆離去,倒顯得公正、不卑不亢。警員段平聽到之前白小天給白無極掛電話,雖然語焉不詳,但如果不是做樣子的話,只怕他也是個不好惹的。現在看到範永平的態度,立刻明白了這果然是一狠人。於是他趕緊跟著所長的步伐離去了。
接著在範永平目光注視下,坐在範天成一旁地眼鏡律師也趕忙起身走出了會議室,儘管阿彪神經有些大條,但此時卻也很醒目,跟著律師就走了。
“那個……要不……”姚光誠站了起來,他算是明白了敢情一直不哼不哈地年輕人始終沉默著原來卻是早就胸有成竹。
之前給姚光誠打電話的乃是他地師兄。淩氏集團的法律顧問黃東學。唐貝原本是想給公司的律師打電話,可想了想又不願意父親唐德順知道她的行蹤,於是就給凌寶兒打了電話,凌寶兒又拜託了黃東學。
所以姚光誠達只知道唐貝這個女孩家裡有些關係。可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現在分明是範永平擺著低姿態,指不定要哀求輸誠,這件事看來他已經用不著插手了。看著別人窘態。未必就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那些習慣了趾高氣昂的人。雖然他不怕範永平。卻也沒必要無緣無故的招惹他。
只是心理有些感概,真正是人不可貌相啊。通江這小地方竟然還能出這樣的大人物?只是有些奇怪白小天到底有什麼讓範永平如此顧忌地呢?生意場?應該不太可能,要不然白建喜也不會在胖子快餐廳打工了?官場?也許他認識什麼大人物?
“姚律師,這件事還要麻煩你。”白小天衝他笑了笑:“我這個人不擅長和人談判。而且對於通江的行情我也不太瞭解。”
聽到他這麼說,姚光誠也沒啥好說的。原本只是想情幫助一下,現在看來還是有律師費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