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可不是殺雞宰羊。不但需要非同常人的勇氣,更可怕的是還需要承擔殺人之後帶來的後果。即便是古時候,殺人也是重罪,更不要說在尊重人權的現代。
楊睿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當劉安一剪刀扎進去,然後又迅速拔了出來,熊天明的鮮血噴泉一般從喉嚨裡湧出來地時候,他手腳的力量瞬間消散到極點。
熊天明猛烈的掙扎著。一下把他掀翻在地。熊天明用受傷的右手捂著不斷湧血的喉嚨,掙脫出來的左手,猛地在地一按整個人竟然麻利之極的站了起來。
被掀翻在地的楊睿手、身,臉到處都沾著點點血跡,他手腳無力,渾身發軟的攤在地,兩眼驚恐地望著猙獰地像個血人的熊天明。
劉安異常果決地一剪子紮下去,又迅速地將剪刀拔出來,本來她還計劃的連扎幾刀。可是熊天明喉嚨裡噴出來的血隨著剪刀的拔出。瞬間就噴了她半臉。
她當時就嚇的鬆開了本來抓著熊天明下巴的左手。
然後熊天明狀似瘋魔的站了起來。駭的她又連退了好幾步。左腿赤腳,右腿拖鞋。一高一低,走路本就不容易,此時因為退的太快,一不小心,她的右腳偏了一下“哎呀”一聲,右腳踝扭了。
可此刻的她卻不敢去看痛處,而是強忍著痛,兩手握著剪刀來回的在身前划動:“來呀,來呀。我不怕你。”
熊天明的右手捂著傷口,可血流的太快,根本捂不住,他的嘴巴里還塞著枕巾,因此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此刻他的神智大概也有些不太清醒,因此站起來後。他沒有去扯掉塞在嘴裡的枕巾,左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麼。而後,低頭看了看身飛濺著地血跡,精神彷彿清醒了一些。然後他抬起左手指著劉安。接著一步一步的向她逼去,血順著他的兩腿緩緩地流到他走過的地面,染成一小塊一小塊紅色。
臥室不過二十多平米,退了幾步之後,劉安就靠到了衣櫃,退無可退了。她用力的咬著下嘴唇,兩手緊緊地握著大剪刀胡亂地揮舞著:“別過來,別過來!”
熊天明走的很慢,而且似乎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但是他沒有停下。繼續逼近著。
熊天明越逼越近,眼看著也就兩、三步了。
“別過來!”劉安忽然大喊了一聲,然後兩手平舉大剪刀,剪刀刀尖在前,猛地向前衝去,在這一刻,似乎她已經感覺不到她右腳踝有任何不適。
熊天明措不及防,本就搖搖晃晃的身體一下被撞倒了,大剪刀直接插到了他的右腹部靠的地方。他來不及哼出一聲。仰面倒在了地。倒地的動作很快。
他的右手還捂著喉嚨的傷口,左手抓了劉安一下,但除了在她臉留下了兩道指痕外,只抓到了幾根頭髮,並最終拽到了手中。
他直挺挺的向後倒下,後腦勺和地面發出了沉重地“砰”的一聲撞擊聲。
劉安把大剪刀捅出去之後,身的勇氣和所有的力氣似乎瞬間也消失了,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幾秒鐘之後,身體一軟,向後踉蹌了半步。然後直接坐在了地。兩眼直直的望著躺在她前面不遠處的熊天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楊睿全身都感覺到無力,哆哆嗦嗦的翻身爬起卻坐在了地,不敢前。喉嚨裡乾地就像著了一團火。
全身不停的顫抖。他知道事情大條了。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劉安竟然要制熊天明於死地。儘管嚴格說起來,這事他連幫兇都應該算不?但是真要是劉安把熊天明殺了,只怕他有理也說不清。而倘若最後劉安沒有成功,那他一樣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必然會受到熊天明瘋狂的報復。
他本來是受害者的。可現在他發現似乎從一個圈套落到了另一個圈套,現在他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來也是屎!
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