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可是如今的買賣人哪個不是精似猴,有樣自然學樣。要不了幾天,就會被別人學了去。而這促銷,說到根上就兩個字:讓利。你讓人覺得有便宜可佔,他自然就會買。咱白記雖然規模不算小,但米行中比我們大的卻也不少,幾家大米行後面還都有糧幫或者錢莊支援。咱要是什麼都不錯,起碼還能維持如今的局面,這商戰一旦打起來,到最後只會便宜了那些大店。一場爭鬥下來,店裡的生意還不如現在呢?”
男人的話讓老尤點了點頭,不過其他三人都是一臉失望。
“難不成,咱們只能這麼幹等著。”女人的蒲扇也停了下來。
“那倒也不是。米行方面我倒暫時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但是咱的兩家米號倒是能夠搞一些隱蔽的促銷。雖然見效慢一些,但是效果還是會有,至少回頭客會越來越多。等口碑傳出去之後,生意自然會好起來。而且就算有別的米號模仿,數量也不會太多。因為畢竟咱沒有大張旗鼓嗎?”
“慢就慢吧,只要不這樣半死不活就行。啥法子快說。”女人就是急脾氣,一下高興起來,使勁地拽著他的胳膊。
“這法子就四個字:足秤加一。”白戎衣說話的時候眼睛從四個人的臉上依次掃過。
大毛的臉上毫無表情,女人的臉上掛著疑惑,老尤似有所悟,最讓他有些驚訝的是學徒小黑眼睛亮了一下,笑了。老尤很快就能明白,一點不稀奇,再怎麼說他也是上個五年私塾的人。不過,小黑這個大字不識的十四歲小學徒似乎也明白了,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這一個多月,他一面教著童工們養雞,同時也在用心觀察這些人。根據他們各自的特點,不斷地調整他們的崗位,然後又從中選出了幾個能管事的。所以時不時地就會冒出考察人的**。如果小黑真能明白的話,看來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起碼比大毛要強。
“老爺,你說的是啥意思啊?”女人晃動著他的手臂,不自禁的撒起嬌來。弄得他額頭上頓時佈滿了汗。不過,這麼多人在,怎麼也得給她點面子,挺住了、挺住了。
白戎衣把頭轉向小黑:“小黑,你說說啥意思?”
小黑撓了撓後腦勺:“東家,我說錯了你可別笑我。我想著是不是說,每次賣貨這秤一定要足,然後在足秤的情況下再加一……一兩,這樣客人就會覺得佔了便宜。以後自然會有回頭客了。”
“行啊,小黑,說得不錯。”白戎衣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月的薪水加五百文。”
小黑高興壞了,學徒根本就沒有薪水。頂多也就年節時候發點米讓他帶回家。這可是他賺得第一筆錢,他連連鞠躬:“謝謝東家、謝謝東家。”
“不用謝,以後你用心做事就是謝我了。不過呢,我這裡要糾正一下,加的可不是一兩。你想啊,要是人買半斤米,咱給加一兩,那咱不是賠本賺吆喝嗎?如果人買一石米,咱給他加一兩,那估計人看都不會看。咱等於白賠了個笑臉。而且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還會說咱小氣。咱可就裡外不是人了。”
白戎衣的話說完,女人和大毛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黑則是侷促的站在那裡使勁地抓頭:“東……東家,那怎麼辦?”
“這個加一的一,米號要根據具體情況,靈活掌握。你們也都曉得,米號的利潤只有兩成,雖說咱的米號是從我們這裡直接拿貨,但是也不能破了這規矩。這兩成裡面還包括了稅、捐還有米號僱工的薪水。所以最多隻能讓十分之一。具體怎麼弄,讓他們自己琢磨吧。我的要求就是兩條:一加的時候要自然,不要太做作,二加的時候一定得想辦法讓客人看見,咱可不能做無名英雄。”
他的話一說完,又惹來一陣大笑。
“那咱行裡為什麼不這麼幹呢?”大毛忍不住問道。
“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