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打短工態度的副將是不會在乎的。
當清軍靠上法艦的時候,不少法國兵還是有些奇怪的,這一次似乎中國人來的太多了。但是清軍把握的時間很準,在10點五十五分的時候,才靠上法艦。法軍中懂漢語的寥寥無幾,有幾個半桶水的法國人上前詢問,士兵就都聲稱這是白大人的命令,軍營那邊傳來訊息已經有六名法軍醫治無效了。大人急了,於是命令加大救援力度,把所有患病法軍儘快送上岸。
法軍一時還沒有來的幾作任何措施。水師官兵就呼啦啦的迅速上了艦,並且立刻分散搶佔各炮口和艦上的各個出入口。法軍士兵就是想要阻擋,雙方語言又不通。推推搡搡之中,就到了十一點。
戰船靠上了巴雅號,而那些已經空出來的小船也迅速向戰船靠攏,三百多名水軍衝上甲板,然後按照之前的命令依次衝向巴雅號或者登上各小船向其他的法艦撲去。因此法軍,一開始就處於全面劣勢。
馬尾船港暴雨傾盆,電閃雷鳴。
羅星塔前閩江與烏龍江匯合處的江面上,正停泊著武裝運輸船“永保”號、“琛航”,炮艇“福勝”、“藝新”、“建勝”、炮艦“伏波”、“福星”號、旗艦“揚威”號輕巡洋艦。張成看了一下懷錶,此時正是10點五十九分。他的兩個拳頭捏得緊緊的,因為他知道也許這一聲令下之後,很有可能不但三品頂戴可能要丟掉,頭上的腦袋只怕也是危險。他可不認為朝廷會因為打了勝仗就會不予追究,甚至記功升官。朝廷裡最看重的就是令行即止。一個膽敢違反朝令的官員就算再能打仗,也是沒有用的,相反朝廷多半會殺一儆百。白小天是小皇帝的親信或許可以從寬發落,可是自己可就難說了。他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艦上官兵個個躊躇滿志、整裝待發。也罷,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於是他長舒了一口氣,大吼:“行動。”
旗艦“揚威”號上掛起了發起進攻的紅色訊號旗,並且一馬當先向下遊的法國艦隊衝去。其他各艦緊隨其後。
在羅星塔對面的南岸海關旁,停泊著炮艦“濟安”號、飛雲“號和”振威“號。十一點一到,振威號管帶許壽山立刻下令一面開炮,一面向上遊法國艦隊前進。
很快,江面上頓裡轟響起陣陣猛烈的炮擊聲。
黑夜之中,炮手根本無法準確瞄準,更何況法艦周圍還有二十八艘中方的小船。因此開炮的目的並不是擊毀敵艦,炮彈均落在離法艦三、四十米外的江面上。清軍是想在氣勢上壓倒法國人,促使法國人投降。
真正的戰鬥還是在法艦之上。也因此各艦都在奮力向法艦靠攏,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已登艦的綠營水師官兵。
同時,軍營中,呂翰一聲令下。兩百餘名水師官兵以及一百餘名馬尾水師學堂的師生立刻衝向法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繳除了九十餘名法軍的武器。然後衝向各個躺在病床上的法軍。一千多名法軍官兵基本上沒有什麼戰鬥力,還好這些中國人倒也不趕緊殺絕,衝進來之後,只是拿著武器站在床邊不許他們下床。
最為不知所措的還不是法軍官兵,而是那些臨時團練。因為中毒的法軍實在太多,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病床,因此官府又下令收購各家的床板、門板。官府的命令雖然不敢違抗,但是團練們還是很有一番牢騷的,但是沒辦法洋大爺不能得罪呀。誰知道轉眼之間天就變了,洋大爺變成了洋垃圾。許多人一下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皮埃羅躺在床上,心裡就像一團亂麻,無法放下。因此無暇休息,腹痛稍好一些,他就讓傳令兵庫博扶著他去甲板上巡查。
剛走出艙門就聽見“轟……轟”的巨響,炮聲清晰可辨。而且四面八方到處傳來一片喊殺聲、呻吟聲還有他聽不懂的中國話“繳槍不殺”以及他最痛恨的法語:“Jemerends”皮埃羅快速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