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很明白把錢追回來的可能xìng渺茫之極。翻過來想過去,他最後還是決定和六家銀行打官司,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銀行方面往他的信用卡里轉了帳,那麼一切都不可能發生。對方雖然偽造了他的信用卡,但是即使是那兩張白金卡也最多也只能各自透支十萬美元。而不會是現在的四個億。因此他認為銀行方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雖然律師說贏的可能xìng不大,即使最後贏了,也得不到銀行方面多少賠償。因為幾家銀行都異口同聲地說:打電話的的確就是劉應雄本人,而且之前還有他的秘書阿維。其中一家銀行還有電話錄音為證。最重要的是他們存入的賬號都是劉應雄在他們銀行的信用卡號。想要銀行方面賠償的可能xìng簡直是微乎其微。而且官司一打,就意味著同時得罪了六家原來關係不錯的銀行。不但於事無補,而且會造成相當不好的影響。要知道劉應雄這樣的身份,一般的銀行是不願意和他打jiāo道的。當初可是huā了不少的jīng力和金錢才把這幾家銀行的關係理順,這樣一來,可就jī飛蛋打了。
不過,劉應雄是病急luàn投醫或者說有些歇斯底里了,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因此一場浩大的官司就要開場了。
劉應雄雖然對外叫囂有他十五、六個億的身家,但是實際上他連十個億都沒有。當然僅從賬面上來看他的資金是充裕的。可是實際上他名下的許多資金並不是真正屬於他。他的主要經濟來源是賭場。而賭場是最容易洗黑錢的地方。他之所以能夠短短十餘年從一個xiǎo幫派的頭目發展到今天的賭場大亨,最重要的就是褡上了東南亞毒販集團的線。幫助他們大量的洗黑錢。雖然最近兩年,他覺得錢賺得已經差不多了,可以上岸了。因此開始涉足其他的行業,想把自己洗白。但是洗錢這行當,讓毒販們信任很難,想擺脫毒販就更難。因此洗錢依舊是劉應雄的主要經濟支柱。
有道是:好事不出mén,壞事傳千里。
這兩年,劉應雄一直試圖擺脫毒販集團。可是毒販集團好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安全的洗錢途徑自然不肯輕易放手,因此堅決不同意。為此,雙方一度鬧得不愉快,最後劉應雄迫於對方的勢力不得不繼續為他們洗錢。
可是,出事之後的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劉應雄就接到了毒販集團老大的電話。對方語氣很和氣,先是暢談了一下他們的友誼,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仔細想過:老弟想漂白,想轉正行,也是人之常情。大家是好朋友,我沒理由非要攔著你的道。還是好和好散得好。因此,我決定這個月把錢都chōu回來,以後就不再麻煩老弟了。”
話說的相當動聽。要是早幾天,劉應雄一定會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可是現在他只想罵娘,如喪考妣。這幫傢伙說得好聽,分明是害怕自己的錢拿不回去。
劉應雄氣得無以言表。因為之前他想到既然還得洗錢,那把錢擱在那裡太làng費了。因此這一年他可算是在各個行業chā手,四處出擊,攤子鋪的著實不xiǎo。
現在四億港元不翼而飛,而毒販集團又要把錢全部chōu回去。那他一下就緊張了。不過,他知道那些人他得罪不起,所以錢是一定得給得。他正在想著怎麼拆東牆、補西牆,怎麼和那些股東們談,讓大家一起同舟共濟。
接二連三的電話打來了。幾名股東的電話內容都是千篇一律,先是對他進行了一番安慰。然後紛紛提出想要退股。理由倒是五huā八mén。有說要移民的、有說想退出江湖的,有說生意虧損資金緊張的……劉應雄氣得是一佛昇天、二佛出世。雖然說六個賬號中,有兩個是公司的賬號。但是一出事,他就已經表了態。那八千萬全算在自己的頭上,想不到即使是這樣,也沒有得到這些傢伙的一點諒解。都是二十幾年的老兄弟了。這真是世態炎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