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了:“具體說就是一個優秀的臥底必須在大多數時候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站在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有道理、有道理。”左玉明連連點頭:“日本人也是有人才的。”
“而在我看來,臥底要想不被人發現只有一招,那就是比國民黨還象國民黨。當然有些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幹的,比如說屠殺自己的同志。但是在一些不是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尤其在一些生活的細節上,就不但應該向周圍的人看齊,還應該比他們表現得更像國民黨一些。”
“什麼意思?”左玉明有些不解。
“如今的國民黨已經是從上到下徹底腐化墮落了,但是也並不是整個黨裡沒有一個清廉的官員。可是,假如我也一身正氣、兩袖清風,那我肯定早就被人懷疑了。就算走運,也決不可能還留在中統裡,更無可能坐了這把油水足足的交椅。”
對於白小天的以前,左玉明瞭解的不多,不過他這兩年的作為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去年底他擔任經濟部特種調查處海城辦事處處長以後,白小天想要在這個肥差上保持廉潔是不可能的。因為經濟部特種調查處公開的招牌是隸屬經濟部下屬的調查非法經濟全文字活動、取消黑市、走私和囤積居奇的科室,而實際上則是中統掛在經濟部的一個幌子,秘密任務是收集**情報、對解放區實行封鎖禁運,攔截運往解放區的物資。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這是個肥的流油的差事,如果白小天清正廉明,那就無疑擋住了無數人的發財路,無論是否有人懷疑他的真實身份,他都不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待的下去。
所以白小天雖然從不主動索賄,但他對於那些有背景的走私和囤居積奇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也正因為他的存在,近兩年多來透過海城送往解放區的各種緊缺物資從來也沒有斷過。而白小天對於上上下下的打點和孝敬也基本上都是笑納了。也正因為此,白處長的口碑甚好。
當然左玉明還知道,白小天基本上每個月都會透過他向組織上繳納一筆特殊的黨費。對於這筆黨費的來源白小天也從來沒有隱晦過,並且坦言黨費通常只佔他笑納的款項中約十分之七。因為他既然收了那麼多的錢如果一點排場沒有個人積蓄和人情來往太寒酸就實在是說不過去。關於這些組織上也給與了充分的理解。
“可是這和荊棘鳥同志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說老左啊老左,你還真是個榆木疙瘩。國民黨和咱們同志之間的革命伴侶可是不同的。別的不說,你看看今年海城稍微有點職位的官員納的妾有幾個超過二十歲的?不錯,咱這是假的,可是正因為是假的,才需要作的更不讓人懷疑才是。你讓組織上安排一個大姐來,這……”白小天想了一陣最後說到:“可信度也太低了。”
左玉明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他向組織上彙報的時候,建議安排一位經驗豐富的女同志。因為他考慮到雖然只是假夫妻,但是對於一個女同志來說還是有些障礙。如果僅僅是假結婚還好說,有許多的革命同志要長期在白區隱蔽下去假扮成夫妻是一個可靠的辦法,而包括他在內的許多同志都是在這種特殊的狀態下最終成為了真正的革命伴侶。可是這一次不同,這是納妾。所以左玉明內心希望組織上能安排一位結了婚甚至最好是孀居的女同志到白小天的身邊,這樣對於這位女同志將來的生活影響也會小一些。作為一個堅定的無產階級革命者,白小天說的這些他倒沒有想過。
沉默了好一陣,長嘆一聲:“真是一群敗類!”
白小天倒是不知道如何介面了。
左玉明想了一會兒說道:“關於荊棘鳥同志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這樣吧,你抓緊去一趟黑貓咖啡屋。現在九點二十,也許她還沒有走。”
“你們沒有見過?”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