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下人引導著進入到伏府的後院,此時的膳堂當中,一個巨大的桌子正擺在正中央,而伏中看到白清過來,從主位上站起身來,然後引導著白清坐下。
看到伏中當仁不讓的繼續坐在主位上,那些侍衛們眼皮跳了跳,但是看到白清臉色並未有什麼變化,他們頓時也就忍住了。
不大會的功夫,張縣尉才姍姍來遲,到了之後,對著伏中一拱手,然後也是徑直一屁股在桌子前面坐了下來,這個時候,才彷彿是看到白清一般,對著白清拱拱手,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白知縣!”
白清點點頭,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高興的神色,但是也沒有做聲。
“今天呢,把二位邀請到府上來,也沒什麼意思,就是一起吃頓便飯,能在一起做官,就是緣分,我伏中年紀最大,而且又身為地主,就由我來做東宴請二位,之前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大家都一筆勾銷吧!”伏中站起身來,手中端著酒杯,對著白清和張縣尉開口說道,不過說話的時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白清,顯然,他的這番話,多半還是說給白清聽的,畢竟白清還有個上將軍的娘子和相公的岳父,在感覺白清並無和自己爭權奪利的心思後,他也不想和白清把關係弄得太僵。
“伏縣丞如此說話,實在是讓我等心中甚是慚愧,伏縣丞為這蒼山縣出力不少,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正因為有伏縣丞這樣的官員,這蒼山縣的民眾才有好日子過,以後,還往伏縣丞對我們多多賜教才是!”伏縣丞剛剛說完,張縣尉就緊跟著在後面說道。
白清也是衝著伏縣丞點點頭,臉上帶著笑意,舉起酒杯來,對著面前的兩個人遙遙一敬,便一飲而盡。
“好,白知縣好酒量!”伏中看到白清的表現之後,一陣大聲的讚歎。
而等到下人們將酒杯全都斟滿,這個時候張縣尉才把目光放在白清的身上,微微昂著頭,斜著眼睛看著白清,淡然的說道:“白知縣,雖然按品級來說你是我的上司,但現在乃是私下裡,我仗著年紀比你大,倚老賣老說你幾聲,你是初來乍到,看的出來,你年紀輕輕的,就能成為這一縣縣令,確實是有幾分本事,但是這官場上的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空口白牙的,你就能使喚的動人家?有些時候,該夾著尾巴做人,就夾著尾巴做人,說句不中聽的,沒了伏縣丞和我對你的支援,你什麼事都辦不了!”
“張縣尉,怎麼能如此和白知縣說話呢!”聽到張縣尉的話,伏中面上慍怒,假意對著張縣尉呵斥道。
“白知縣,就算是伏縣丞斥責我,我也要繼續說下去,你現在年輕氣盛,等你多吃點虧,你就知道啦!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小子罷了,要知道,我吃的鹽,可是比你白知縣吃的米都多!不聽我的話,你就等著栽跟頭吧!”張縣尉似乎沒有顧忌伏中的不滿一般,對著白清一副諄諄教導的模樣說道。
“哦?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張縣尉,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又吃過多少虧呢!”白清深深的看著張縣尉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不動聲色的神情,一面看似隨意的說著,一面將酒杯慢慢的放在桌子上:“想來張縣尉能夠有這樣的心得體會,這種吃虧的經歷,恐怕不算少吧!不知道當時的張縣尉,是被人整的怎麼一個慘法呢?”
“白知縣,你什麼意思?”張縣尉將酒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厲聲對著白清說道,臉色漲的有些難看,剛剛白清看似隨口一說,但是聽在張縣尉的耳中,卻猶如白清在揭他心口的傷疤一般,很顯然,雖然他現在投靠到了伏中的陣營,但是以他內心的自尊,卻不允許白清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我只是隨口一說,想要向張縣尉你請教一番而已,不知張縣尉你為何如此激動?”白清睜大了眼睛,一副滿臉無辜的模樣,但是眼神當中的笑意,卻怎麼也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