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板壁後了。
三娘與巧雲到了小樓上後,巧雲掩了門,轉身欣喜道:“娘子果然妙手,官人那暗病盡去,已然恢復男子雄風來。”三娘掩口笑道:“食色性也,但見你夫妻兩個和順,我心頭也喜。”
巧雲又謝了一回後,只是皺眉道:“娘子明日去報恩寺聽佛法時,須得留意我那師兄。我這師兄萬般都好,只是肚裡有點花花之事。”
三娘微感驚訝問道:“為何如此說?”巧雲道:“此前我與官人成婚兩年來,因官人這裡房中事不順,我心下里苦悶,他便常來撩撥於我。那時候還好我把持得住,因此並未做下錯事。只是看師兄今日對娘子神態,便好似另有心思,因此請娘子留心。”
三娘暗歎一聲:“想這潘巧雲在原書裡背夫偷和尚,原也只是因為成婚兩年多來,過的便是守活寡的日子,是想人非草木,此等事上但凡男女皆有所需,巧雲正是青春少艾之時,她能成婚兩年多,尚能把持得住,也算不易了。此時治好了楊雄,他夫妻二人和順起來,這廂裡還出言提點,便不再存那偷和尚之心。”當下口中道:“多謝阿嫂提點,我這裡知道了。”
兩個便在樓上說話,巧雲只問楊雄病況,只道:“昨夜那藥可是催情之物?只恐多用了傷身。”三娘道:“其實我給的那藥丸並非催情之物,也只是固本培元丹,服之無礙。”巧雲羞紅了臉來,暗想:“還道是那種藥,原來昨夜只是官人本性情。”
說了會兒話後,三娘告辭,巧雲送到樓下,只見裴如海著眾僧用心看經,請天王拜懺,設浴召亡,參禮三寶。此時眾僧睏倦,這裴如海見得兩女下樓來時,越逞精神,高聲看誦。三娘與巧雲相視一笑後,三娘便告辭離去,巧雲請石秀幫看顧道場後,自回樓上歇息。
次日三娘起身後,吩咐了鄭鷹那裡,商議定下便要先燒了薊州官軍的糧倉,三娘先到報恩寺伏下,夜裡潛去糧倉那裡探問路徑,鄭鷹這便只顧準備人手併火油等引火之物,等候號令。
商議定後,三娘換了身淡素衣裙,便徑投報恩寺而來。到了寺外,自有小沙彌入內通稟,稍後裴如海親自到了門前來接。見了三娘,裴如海大喜道:“女檀越果然是誠心向佛之人。”三娘道:“有勞高僧親自接引,只是昨日聽聞高僧還要去阿嫂那裡取功德錢的麼?”
裴如海道:“不必去了,今早我那師妹差了她叔叔石秀將錢送來。”聽那口氣略有些失望,三娘暗道:“看來巧雲是不會給這淫僧機會了。”當下道:“既然如此,有勞高僧傳佛理。”
便在這時,忽見街上轉來一彪人馬,便有百十人的土兵,當先一個騎白馬的年輕小將,徑直到了廟前來。三娘微微一鄂,只看那小將時,登時有些忍不住想要笑起來。為何要笑?原來三娘一眼便看出這年輕小將乃是女扮男裝,肚子裡暗暗好笑:“我便是女扮男裝的老手,便是再不濟,也知道要裹胸纏腰的,這美人兒倒好,纖腰豐胸都不避忌,真當人是瞎子麼?”
那女扮男裝的小將策馬到了近前來看時,生得如何?但見:“唇紅齒白明眸皓,鳳眼柳眉翩若傲。柔情綽態藏不住,戰襖羅衣身姿妙。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丁香結子芙蓉絛,不繫明珠系寶刀。將軍俏影紅燈裡,正是雌英女飛衛。”
那小將到了近前來時,裴如海亦是眉花眼笑的上前合十行禮道:“這位小將軍何來?”那小將翻身跳下馬來,微有不悅道:“將軍便將軍,何要加個小字?”
裴如海諾諾道:“是小僧說得差了,不知將軍如何稱呼?來此何干?”那小將道:“我便是姓陳,叫聲陳將軍便是。”說罷從懷中取出一份公文道:“我這裡奉本州兵馬陳統制將令,近日大軍便要出征,著令巡防四周,謹守糧倉。你這裡廟宇臨近我那官軍糧倉,因此也要入內稽查一二。”
裴如海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