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在防守上露出些許的破綻來。明軒就抓住了這個時機,毫不留情地向他的後背刺去。那刺客沒料到明軒只是故佈疑陣,一心只防著其他的侍衛,終於被明軒一劍刺中後背,悶哼了一聲,倒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明軒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劍從他身上抽了出來,改為架在脖子上,將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送到那中年刺客面前,表情堅毅地說道:“放了公主,我便不殺他。”
那中年刺客一見同伴受傷被擄,心裡一慌,架在蘭馨脖子上的劍,就不由自主地放了下來。那年輕刺客雖然受了重傷,卻還強撐著一口氣,衝同伴道:“不要放了她,這女的是公主,用來來要挾皇帝。不要管我,我情願死,也不會讓那個狗皇帝獨活。”
中年刺客一聽,重新又揮起了劍。明軒心急如焚,晃了一下手中的刺客,大聲道:“夠了,你們兩個,為報仇而來,卻只會欺負一個弱質女流。她與你們有何冤仇,你們要置她於死地?放了她,我與她做交換便是。”
“不行,不要聽他的。”年輕刺客依舊嘴硬,絲毫不肯退讓,冷笑著對同伴道,“他武功高強,不是你的對手,你不要上他的當。”
明軒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一把將那刺客扔在地上,一腳踏上他的胸口,恨恨道:“哼,我還當你也是英雄豪傑,沒成想,不過是個卑鄙小人。你以為,你能耐皇上何。你若真有冤屈,便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若是這麼一味地胡來,最終不過是送了性命又無法沉冤得雪罷了。”
那中年刺客看上去是被說動了,主動勸那年輕人道:“簫劍,算了吧,不如聽他的話,向皇上表明實情才好。”
那叫簫劍的年輕人,卻還有些猶豫,嘴硬道:“誰要跟他講,當年便是他,殺了我全家。”
乾隆聽到這話,也極為生氣,晃著手中的白絹,走上前來道:“我知道,你便是方之航的後人。你若真有冤屈,便說出來聽聽,喊打喊殺的,也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那年輕人失血過多,乾隆走到他身邊時,他雖掙扎著要起來,終究還是沒有力氣,躺在地上無奈地看了同伴一眼,輕輕道:“放了她吧。”
蘭馨終於安全了,那個刺客一收回劍,其他的侍衛就一擁而上,保護著蘭馨走遠了。而這兩個人,連同之前那個告狀的傢伙,一道被帶了回去,接受審問。
簫劍雖然身受重傷,但毅志力卻是相當地頑強,傷口隨便包紮了一下,就又重新站在了乾隆面前,一臉的不卑不亢,絲毫沒有愧疚的表情,反倒是跟乾隆欠了他似的。
陳邦直也參與了這次的審問,他見刺客如此囂張,不禁大怒,喝道:“皇上面前,還不跪下!”
簫劍冷哼一聲,不屑道:“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只可惜,父母已死,天地無色,這世上再也沒有值得我跪的人了。”
“大膽,來人哪……”
“算了,他不想跪,那就這麼站著回話吧。”乾隆倒是大度得很,只是臉色相當難看,沉聲道,“你名叫簫劍?那你跟方之航又是什麼關係?”
“方之航是我的父親,我本姓方,簫劍不過是行走江湖時的名字罷了。”
“好,那你倒說說,你與他們一道,演了這出戏,為的是什麼,就為了刺殺朕嗎?”
簫劍一抬頭,目光凜凜道:“是,我們演了這出戏,費盡心思,便是為了替父報仇。滅門之仇,難道還不夠大嗎?除了殺了你,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哼,你父親,當年寫了反詩,意圖不軌,這才讓朕給下令處死的,簫劍,你要知道,這世上做任何事,都是有國家法度的。”
“法度?”簫劍忍不住冷哼道,“什麼法度?大清朝的律法,就是用來保護貪官,殘害忠良的。什麼反詩,文人寫詩,天經地義的事情。皇上,你治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