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公寓去,索鎖卻不同意。於是他尊重索鎖的意見,另外定了酒店套間,送索鎖過去入住。
他們辦好了入住手續,已經接近午夜。
索鎖坐在沙發上出神。
她有點忐忑。往常不管是在什麼交通工具上,她總能飽飽睡一路,這一回她竟然連眼都沒合一下圍。
彭因坦見她這樣,為免她焦慮,也不打擾她,只不時找出點由頭來分散下她的注意力。他明白索鎖的心情,忽然間要面對一個相對陌生的環境,對她來說可能此時要承受的壓力遠遠大於以往。
他看看時間,已經到了該休息的時候,索鎖坐在沙發上還一動不動。他去給索鎖倒了杯溫水,轉身要拿過去時,卻發現索鎖已經從廳裡離開,走到陽臺上去了。
他把水杯放在小方几上,出來,看了索鎖一會兒。她背對著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她站在欄杆處,望著外面——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此時的街上已經靜了很多……但空氣質量不佳,即便是在夜晚,輝煌的燈光下,仍像蒙了片紗……他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她。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他輕聲問羿。
“那裡。”索鎖抽出手來,指了指對角的方向。
“怎麼?”彭因坦看不出什麼來。
“我爸爸以前每次來北京,就住在那家酒店。”索鎖說。
彭因坦沉默。
他吻了吻索鎖的額角。
“……他不喜歡現在的北京……說這兒的建築亂七八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老東西快毀淨了,新東西毫無章法,看著就知道這兒的人多半心慌意亂、無心戀戰……好多人攛掇他在這置業。說起碼往來方便。他就沒放心上過。”索鎖輕聲說。
“那你呢?”彭因坦問。
索鎖想了想,搖搖頭,說:“我還是蠻喜歡的。我喜歡有歷史的地方……有點古舊意思的,我都喜歡。”
“啊?”彭因坦忽的轉過身來,讓她看著自己的臉,“那我要不要做做舊?我是不是太年輕英俊了?你也跟現在的小女孩兒似的,喜歡大叔嗎?”
他故意表現的看起來很緊張,索鎖笑出聲來,捏著他的臉,說:“你呀……你不用做舊了。我喜歡水水嫩嫩的……明天早上能帶我去吃嫩豆腐嗎?你知道哪兒有好吃的豆腐腦?或者豆漿,豆汁兒都成。”
“誰愛吃那餿湯寡水啊。”彭因坦皺了眉頭。
索鎖又捏捏他的臉,說:“那算了。你這嬌貴的腸胃。就在這兒簡單煮個面吃好了。”
彭因坦也笑出聲,說:“算了,就算是你自己付酒店的費用,也別這麼省。”
索鎖見他打趣自己剛剛辦理入住時堅決要求登記自己的身份證、用自己的錢,哼了一聲說:“我樂意省,不行啊?”
“當然行!你以為吃慣了你做的東西,我再吃外面的,吃得慣嗎?”彭因坦笑著拉索鎖進來,摸摸几上的水,還溫著,地給她。
索鎖喝了口水,說:“以前沒我的時候,你不照樣吃得慣?我要不在了,你還是得習慣……”她再喝一口水,瞥見彭因坦看著自己,突然回過神來。自己都怔了一下,“哦,我是說……我總不能分秒不離你。”
“浴缸的水應該放好了,你去泡個澡,睡覺。”彭因坦說。他根本不想再提起剛剛索鎖的口誤。
索鎖答應著,默默把水喝光,看著彭因坦也默默地收拾著他們的東西——其實有什麼好收拾的,他都已經擺放的很整齊了……她放下水杯,去洗澡前,跑著經過彭因坦身邊,在他臉上迅速親了一下。
彭因坦回過神來,索鎖已經把浴室門關上了。
他站在原地發了會兒愣,去吧檯開了一瓶紅酒,倒了淺淺一點。手指夾著杯柄在臺子上打著圈兒,酒液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