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湘雲聽了只道:“真是好詞呢,難為姐姐就記得。”
寶釵只笑道:“我也就是覺得這詞好才記了一些的呢。”
“說什麼好詞呢,我也要聽。”原來寶玉實在是覺得跟賈政眾人吃酒看戲沒意思,因此只偷偷來了這女眷處。
黛玉隻眼中微微一沉,卻不看一眼,畢竟這寶玉對自己也是好的,因此倒也不計較。
賈母眾人自來就知道這寶玉跟眾姐妹是混慣了的,因此自然就更不會說什麼,只賈母道:“你倒是這會乖巧了來這裡,可是告訴了你老子,不然一會又得不是。”
寶玉聽了嘻嘻一笑,然後坐到了賈母身邊道:“我這還不是想念老祖宗嗎,老太太還捨得讓老爺罰我不成。”
“寶玉,沒大沒小。”王夫人一旁斥責道:“哪裡能跟老太太說這樣沒規矩的話,小心一會我告訴你父親,仔細你的皮。”
寶玉吐吐舌頭不敢多言,賈母倒是護道:“今兒好好開心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何況素來寶玉就養在了我們身百年,捨不得也是常理,哪裡還讓他來多說什麼了,鴛鴦,你去跟二老爺說一聲,只說這寶玉在我這裡。”
鴛鴦答應一聲,忙就過去了。
寶玉只忙討巧道:“還是老太太疼我呢。”
然後看見黛玉一身清雅裝扮,只看戲,不覺痴痴走了過去:“妹妹可大安。”
黛玉看寶玉雖然對自己痴迷,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因此微微點頭道:“讓二哥哥惦念了,黛玉一直是好的。”又對一旁綠鳶吩咐:“給寶二爺一旁設座。”花落,自有丫頭端了一凳子過來。
寶玉也沒說什麼,只坐下,然後道:“妹妹這一去時間也是不少了,如今都長大了。”
聽寶玉說的天真,黛玉不覺笑了起來:“二哥哥犯痴病了不成,人自是一日大於一日的,今日跟昨日的自己原本也是不同的,二哥哥何必就這般執著著昨日呢。”
寶玉聽了卻道:“妹妹這話倒是有幾分禪機。”
一旁的湘雲聽了只笑道:“哎哥哥,你何時竟然也學會禪機不禪機了,趕明兒還不成了得到之人了。”
“呸呸。”一旁賈母聽了只道:“童言無忌大風吹去,這種大忌諱的話如何能隨便說的,我們家中還要靠寶玉,哪裡就是去什麼得道了的。”
這時候正巧黛玉點了的《樊梨花》上來了,只聽的那鐘鼓聲聲,鑼鼓敲敲打打,著了裝的樊梨花一身英姿颯爽,但見她與那薛仁貴陣前相鬥,卻有相互欣賞,如此一來一往,倒也是熱鬧的很。
尤其是那演樊梨花的刀馬旦的叫什麼名兒,竟然跟林姐姐有七八分像呢。”
一旁眾人聽了臉色均都一變,寶玉只看著湘雲,臉色更是蒼白,寶釵只道:“你說什麼話,還不快認罪。”
湘雲嘟嘴道:“難不成實話也不讓人說了嗎?”
黛玉冷笑一聲:“真正是實話了,也不想想本宮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竟然能想比嗎?”湊巧有老媽子領了那旦角過來,然後黛玉又大量了一番,倒是那雙眼睛頗有幾分相似,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相似的,可見這湘雲說這話故事故意的。
賈母一旁沉聲道:“雲丫頭,你越發的沒規矩了。”
鳳姐則道:“既如此,我只讓人打發了這小旦就是了,省的郡主生氣。”
黛玉卻道:“二嫂子也是會做人的,若今兒這小旦被打發了,倒好似顯得矯情了,明明不是我的罪過,倒最後倒是我打了他們吃飯了的碗兒不成,我只對事不對人,這小旦吃的是辛苦飯,平日如何我們也不管,至少今兒的樊梨花演的也是好的,來人賞了他們銀子。”只說了,自有人端了幾百吊的錢過來。只賞了,然後才打發他們下去更衣,準備下一出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