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頭!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不是要急出人命嘛!”
胡師傅剛要動怒,但見他一臉焦急,真情實意,不似做假。於是,他便暫且壓下了心頭之火,將後話說給二人聽:“當日,在距離容陽山最近的鎮子裡,魔教中人慾殺史非花滅口。當時的情形究竟是怎樣,怕是除了在場的三人之外,便無人可知了。不過,自此之後,田墨與史非花,確實銷聲匿跡了好一陣子。可三個月之後,武林正道查到了他二人的下落。原來,三個月來,他二人一直藏身於海邊一個小漁村中,不問江湖中事。”
“呼——”徐十三這才舒了一口氣,轉而望向許一蘿,喜道,“幸好幸好!她沒死!”
許一蘿卻斂了眉頭,向胡師傅問道:“那後來呢?既然正道尋得了二人的行蹤,定然不會放過他們。”“沒錯,”那胡師傅點頭道,“二人剛剛行蹤暴露,還來不及逃走,便被蜂擁而至的武林正道捉住。那史非花的武功好像是廢了,二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啊!”徐十三高叫一聲,扯了胡師傅的袖子直搖,“然後呢?後來怎樣,他們有沒有出什麼事?”
“被捉之後,他們就被帶去了千里莊中。正道商討出了結果:他們要逼史非花說出些魔教內幕,便將二人暫時囚禁在牢中。”
徐十三狠狠地捶了桌子,恨不能飛身去救人。許一蘿伸手握住他的手,無聲地安慰。
那胡師見此情景,也不再拖拉賣關子,拍了拍徐十三的肩膀,道:“你們莫急,聽我細說——”
透過小小的鐵窗望去,只見天陰沉沉的,一片陰霾。忽然,有什麼物事,被風吹入了窗內,落於田墨鼻上,只覺一點微涼。他忙睜大了眼,抬頭去望:只見天幕中紛紛揚揚地灑下許多雪片來。
“下雪了。”
雪落無聲,仿若漫天白色輕羽,緩緩飄落。
田墨一時看得痴了,也不知站了多久,漸漸地,微有寒氣侵襲而來。他忙回過神來,奔去史非花身邊坐下,將她摟入了懷中,低眉輕聲問她:“冷嗎?”
“有點。”她微微點了點頭。
聽她這句,田墨忙握住她的兩手,將其貼在胸膛上——心口頓時一片冰涼。
“不用,凍著你了。”邊說著,她想將手抽回來,卻被他牢牢握住。
“不礙事的。”他咧了咧嘴角,笑道。
見他那般傻呵呵的笑容,史非花輕輕勾勒了唇角,淺笑著靠向他的胸膛。察覺到她的動作,田墨以為她是冷得厲害,便格外地將她摟緊。
牢內一片寂靜,只聽得牆上的火把燃燒發出嗶嗶駁駁的聲音,還有窗外傳來簌簌的雪落之聲。
一時間,二人就這麼偎依在一起,靜靜地看著那狹小的視窗中所顯露的一片天地,望著那雪花靜靜地飄散。
“又是一年了……”
靜默良久,她緩緩地開了口。
“嗯。”田墨沒答話,只是應了一聲,一邊移動了手腳,將她畏寒的身子,更多地納入懷中。
枕著他的溫暖,史非花淺淺地笑了起來,輕輕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勾勒出一派青天碧海的景色,“你說,若我們還在漁村,坐在岸邊,望著無際的碧海,看這漫天落雪成白,那該多好?”
“傻瓜,”他在她耳邊輕道,“你若想看,等咱們回去,看他個三天三夜便是!”
“呵,”她淡笑道,“你還答應過我,來年三月,會帶我回永寧鎮,看你們那兒漫山的桃花。”
“嗯,我記得。你還說,你從未看過元宵節的花燈,等再過月餘,到了十五,我便帶你去看燈。永寧鎮的元宵可熱鬧了,滿街的彩燈,花花綠綠連成一片……”
他難得地多話,一五一十地將那永寧鎮往年元宵的勝景,全數說給她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