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想等到任務完成,回程之時才向你說明一切的。”
這一番言論下來,聽得田墨好生佩服,抱拳致歉,道:“史老弟,未想到你心思縝密,竟有如此思量設計。先前錯怪了你,是田某的錯,抱歉了!”
“不敢不敢,”史非花慌忙回禮道,“不知者不罪,是我不該瞞你,早該找個時機將事情解釋個清楚。”
雖然史非花並不責怪,但是田墨不禁心中一片歉然:沒想到這史非花非但未存耍他之心,而且是心繫天下一派正氣凜然,更何況還救過他和徐許二人的性命!
這般一想,田墨頓時打定主意,再度抱拳道:“史兄,田某多謝你救命之恩!之後你有何安排,我定與你共進退!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必定要揪出那內奸,還武林一派安寧!”
“田兄,你這可就折殺我了,這‘史兄’二字,我怎擔待得起?”史非花笑道,“我年紀不如田兄,你若不嫌棄,便喊我一聲‘史老弟’便好,你看怎樣?”
未想到這史非花非但不若先前所想一般是個混人,反而是如此心志高遠的正義之士,武功那麼高,說話處事卻如此謙遜,田墨心中一派熱血激盪,脫口而出:“若史老弟不嫌棄,可否屈尊與我田某人結為義兄弟?”
“那自然好!”史非花喜道,隨即想也不想地跪倒在地,衝日頭的方向拜了下去,“黃天在上,在下史非花願與田墨田兄結為兄弟,不離不棄!”
田墨也即刻跪下,與史非花並排面向東方,“黃天在上,我田墨願與史非花史老弟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必遭五雷轟頂!”
二人遂向日頭拜了三拜,隨即起身,相視而笑。
“田兄,這下你不怪小弟我耍你了?”史非花搖搖扇子,掩唇笑道。
“怎麼會……”田墨一臉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因先前自己誤解史非花而慚愧。
“那好,咱們就繼續向梁河行進吧!”史非花說完,便要取來包袱繼續趕路。
沒想到手剛剛觸及包袱,就被田墨一把搶過,“這行李重得很,就讓為兄我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子背就好了。義弟,你還得費神去思量怎麼去對付那梁河匪類呢!”
史非花搖扇半遮面,眼光微微流轉,輕笑起來,“義兄不必擔心。這法子,我早就已經思量妥當了。”
二人又行了五六日,終於來到梁河地界。相較之前二人相處的惡劣情勢,這幾天來,已成為義兄弟的田墨與史非花,可謂是融洽至極。
田墨一直樂呵呵地幫史非花背行李包袱,再不提什麼重啊累啊的。除了盡大哥的義務、在這路途中甚是關懷義弟之外,他對這個義弟還有著強烈的欽佩之情,讚許史非花智高計強,遇事也多讓這個義弟做主拿主意。
而史非花也不再將田墨當猴耍著玩,只偶爾無傷大雅地說笑兩句,並不傷及和氣。偶爾還講幾句笑話,逗得田墨前仰後合樂呵呵的,更是將這個義弟當寶寵著。
有人相伴,趕路也便有趣了許多。就這樣,這數日的行程過得飛快,一晃眼二人就來到了梁河邊界外圍的小鎮上。
史非花掏銀子買了些花哨的衣服,將田墨打扮得跟個地主老財似的,明晃晃的緞子閃得直扎眼。隨後,他又去金鋪子打了條老粗的鏈子,給田墨掛在脖子上,再給他買了兩個玉扳指一左一右套在兩個大拇指上。手裡再攥上兩個銀亮亮的球兒轉來轉去——整個就一等著給人搶的肥羊!
回到客棧的房間中,將這一番折騰完畢,史非花對著田墨這一身打扮,搖扇直笑,“義兄,想不到你打扮起來,倒還有模有樣,真跟個土鱉似的。”
就是田墨也能聽出這是嘲笑而並非讚美了。滿身叮鈴噹啷的礙事玩意兒,又重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