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人腦袋就是不對的。
況且他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什麼叫馮振陽破壞我和趙一承的婚姻。我顧不得多問什麼,也顧不得我爸爸的臉色多難看,拉著馮振陽和馮媽媽趕緊出了門兒,同時催促沈世啟出來開車。
心裡忐忑不安,一個勁兒跟馮媽媽道歉。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我爸爸都不該打人啊。於是我一手拿手絹捂住馮振陽的傷口,嘴裡一個勁兒向馮媽媽道歉:“伯母,真對不起……”
“沒關係,也許我是不該來的。”馮媽媽的神情很奇怪,看上去並沒有責怪我爸的意思,倒是有幾分憂愁,還有半許愧疚。
我不懂馮媽媽在愧疚什麼,也沒有心思去揣測,只想著趕緊到醫院。馮振陽可是靠臉吃飯的,他這額頭一個勁兒的冒血,也不知道是傷的有多深,萬一要是留下了疤痕,他以後可怎麼混!雖說現在可以去疤痕,然而那種事兒通常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我們都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了,若是留下嚴重的傷口,想要恢復原貌是極其艱難的。
於是我緊張的都忘記了沈世啟和馮媽媽的存在,極度慌亂的問馮振陽:“馮振陽,你沒事吧?你撐著啊!一會兒就到醫院了,那什麼……不會留下疤痕的!”
平時我並不是個容易慌張的人,馮振陽說,我那種淡定,彷彿是與生俱來的,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大吼大叫,更不會表現出驚慌失措。
就拿高中那會兒來說,不知道班上哪個男生弄了一大包死掉的蝙蝠到教室裡,猛的一撒,滿教室都是死蝙蝠,其他的女同學一個個嚇得尖叫連連,又哭又喊,簡直就是連滾帶爬的跑出教室。唯有我,依舊平靜如斯的坐在教室裡寫作業。
馮振陽替我收拾了桌子上的死蝙蝠,特別納悶的問我:“沈佳瑛,你怎麼不叫啊?”
“為什麼要叫,叫了蝙蝠就會消失麼?”當時我的回答很是高冷。
從那以後班裡的人都認為我很淡定,覺得我是女漢子,不像別女生那麼嬌弱。自然,也就沒幾個人拿我當嬌弱女生看了。這其中,也包括馮振陽,高中時期的他,也許根本不曾拿我當女生看待過。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我並不是不怕,而是嚇傻了,嚇得根本叫不出來。等我想叫的時候,發現別人都已經叫過了,我想我要再叫多尷尬啊,於是我就假裝淡定。
但是現在馮振陽的情況讓我實在淡定不起來,所謂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馮振陽有個好歹,馮振陽卻是風輕雲淡,伸手自己捂住額頭,輕描淡寫道:“一點兒小傷而已,沒那麼嚴重,別慌,慌成這樣,你還是沈佳瑛麼?”
馮振陽的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馮振陽受傷馮媽媽都沒慌,我在瞎慌張什麼!我自知自己最近其實是不大正常的,依舊強詞奪理:“我這不是替你慌嗎?也替我爸慌!”
“伯母,我爸爸他就是那個臭脾氣,您別怪他啊!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你們可別告他!”我心裡現在是七上八下,我不知道馮媽媽跑到我家裡去到底是為什麼,但我爸爸打破了馮振陽的腦袋的確是事實。
哪個母親不心疼兒子的,何況是馮媽媽這樣把馮振陽當祖宗供著的。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馮振陽和馮媽媽都沒有計較。直至到了醫院,我也沒有聽見馮媽媽說半句指責我父親的話。
這樣的事情倘若是在過去,馮媽媽怕是早已經把我爸爸罵的狗血淋頭,並且嚷嚷著要去法院告他了。現在他們母子都選擇沉默,反倒讓我心懷不安。
索性馮振陽傷的並不算嚴重,雖然見血,但也只是皮外傷。聽到醫生的診斷,我這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離開醫院的時候,趁著馮媽媽上廁所的空隙,我低聲問馮振陽:“馮振陽,你跟我爸爸說什麼了,我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