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可是過了半個小時就聽見他慘叫一聲,然後開始大哭。”
“吐血、扭到自己的手指脫臼,指著天花板哭得像個娘們。”契亞索在一旁坐著,叉著手。
“所以你們也沒能查出書房裡發生了什麼?”朗度又問道。
“監控、巡邏的保安、完整細緻的書房檢查。”海特安德爾說道,“沒有發現任何別人出入的跡象,反而還發現地板上和毛毯上有強酸腐蝕的跡象,我們根本沒辦法得出結論,只能等待埃特寧自己醒過來。”
“他是怎麼暈過去的?”
“他說什麼都不肯睜眼,我們強行掰開他的眼睛,他卻推開我們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就暈了過去。”
朗度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應,只能看向埃特寧。自己剛從烏蘇趕回來,就聽說埃特寧發了瘋病昏倒了被送進醫院,馬不停蹄的趕來卻又得出他似乎是真的發瘋的結論。什麼能刺激埃特寧到這個地步?這傢伙平時就算是再震驚的訊息也一臉波瀾不驚,現在卻被——天花板嚇瘋了?
“我再去書房看看,你們陪著他吧。”
朗度上車開回埃特寧家,一進書房就看見地板上被燒開一個大口子的華貴地毯,這裡大概就是埃特寧所謂吐血的位置,朗度站到那裡,抬起頭看向天花板——什麼都沒有,這是廢話,當然什麼都沒有,朗度踱步走到埃特寧的椅子前面,翹起二郎腿扶住額頭愣神,猛地,他聞到了遺留在空氣中淡淡的腐蝕時,高溫燒到羊毛所散發出的氣味。
他循著氣味,從椅子上半伏著起身,趴到地毯上,正對著腐蝕出來的口子,氣味越來越濃烈,也就在這時朗度嗅到了,恐懼。
無以言表的恐懼,朗度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飛快,察覺到背後有人,他翻過身來,感覺像是心臟停跳了一拍。開什麼玩笑,什麼背後有人,他的背後正對著天花板啊?但是朗度就是覺得那裡有人,即便是現在看著那絕不可能有能人的天花板他依舊覺得,甚至是在想,剛剛誰在那?
沒有猶豫,朗度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緩步後退看著天花板和地毯之間的那一大塊空間。
“誰在那?”
朗度的心涼了半截,為什麼自己回確信那裡有人?或者說,那裡有東西?
羊毛燒焦味越來越重了,朗度沒有猶豫,箭步衝向房門,一把拉開逃進了走廊。
“該死的!”朗度咒罵道。
“您怎麼在這?朗讀先生,您不是——”一名剛剛離開的警員在遠處的樓梯上問道。
“閉嘴!把這裡封起來!門、窗、煙囪!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縫隙,封起來!”
朗度打斷警員的話,隨後劇烈的喘息起來,剛剛那種感覺活像是被獅子老虎當作了食物。朗度後怕的開啟一條小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房裡,那一灘腐蝕痕跡依舊在那裡靜靜的躺著,給人以一種詭異的和諧感,彷彿它在哪裡已經存在了前年萬年。無名的恐懼再一次攀上了朗度的背。不要看天花板。他這樣警告著自己,迅速掩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