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衝聞言面色有些蒼白,身子晃了一下,有竭力穩住。
步履蹣跚的跟在夏醫生身後,沒有言語,在腦海裡裡授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
“前面那個同志,請你站住。配合我們的調查。”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醫院保衛科的戰士趕過來攔住去路。
“我的身份你們可以打電話到師部或者發電報給獨一團去核實,現在老子有急事,顧不上理你們!”
保衛科的戰士還要阻攔,齊衝急眼,眉毛直立,眼角眉梢透出一股殺氣,就要動手。攔在前面的戰士激靈靈一顫,就感覺好像被一隻猛虎盯著一樣!
這時,一旁的夏醫生,輕輕的撇了齊衝一眼,就像一道清風拂過,齊衝的火氣慢慢平息下來。
“我來做擔保,不會有事的,他的身份可以詢問陪同齊團長一起來的同志。”一道猶如清泉的聲音響起。
拐過幾個彎後,遠遠的就看見劉長貴和五個一班戰士站在一間病房外。一見到齊衝,劉長貴就撲過來,聲音哽咽,“班長,營長他!”
齊衝低吼道:“嚎什麼喪,他一定會沒事的。”然後,一腳把劉長貴踹到一邊。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為什麼?”齊衝咬著牙問道。
“是是,團長他們不讓告訴你,來之前營長也不同意。焦政委也來啦,去找院長了”
齊衝狠狠的用手指點點劉長貴幾人。
推開病房的房門,門剛開啟,齊衝就看見齊峰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色,雙眼緊閉,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
齊衝雙眼模糊,雙腳像長在了地上,一步一挪,移到病床邊。緊緊的抓住齊峰的手,淚水再也抑制不住,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齊衝嘴唇顫抖,用盡最大的力氣,嗓音嘶啞的問道:“夏醫生,救救我叔叔,需要什麼你儘管說,只要能救我叔叔。”
從揹包裡掏出路上兌換出來的一個急救包,“這裡面有磺胺,瑪啡,止血針,還有一盒青黴素,夏醫生你看管用不?”
“啊,有青黴素,太好了!”好看的眼睛中露出驚喜,清泉般悅耳的聲音裡帶著高興的情緒。夏醫生說道:“這下齊團長有救了!”
聽到這個好訊息的,齊衝雙眼射出亮光,落在周圍的人臉上,給人一種刺痛感。掛著眼淚的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真的?”齊衝有些不可置信。
一陣忙碌以後,看著呼吸已經平緩下來的齊峰,夏醫生為難的說道:“齊團長的傷勢穩定下來了,只是。”
齊衝的只感覺自己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心臟快承受不住了!
“只是傷口裡有細小的彈片無法取出,離腰椎神經太近了,醫院沒有儀器能檢查到彈片的詳細的位置,我們不敢輕易的動手術,一旦傷到神經,齊峰團長可能會全身癱瘓,我們不敢冒這個險。可是不取出,可能某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會導致彈片移動傷到神經,後果一樣嚴重。”
“夏醫生,那需要什麼裝置?你知道那裡有嗎?”齊衝急忙問道。
“現在國外比較有名的裝置,就是x光射線機,當年我在德國海德堡大學留學時接觸過,能清晰的照出金屬和骨骼的詳細影象。要是有一臺x光射線機,就好了。”
夏醫生沉吟著說道:“至於說,國內的話……,回國前聽說國內醫院採購了幾臺,好像是太原醫院有一臺,記不太清了。”夏醫生懊惱的搖搖頭。
“只要有地方就行。”齊衝握拳說道,他還我真怕夏醫生說國內沒有,或者說上海北平啥的。“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叔的上,我一定給您搞回來!”
齊衝心情大定,衝著夏醫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夏醫生下面的治療全靠您啦,至於說我叔醒來後,一定不能讓他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