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腰間一摟,飛快的向後掠出四五十丈,與此同時,口中更是念念有詞,四象混元幡一陣揮舞,迅速之極的結成了十幾道光幕屏障,甫一落地,便聽“嗤啦”一聲裂響,彷彿突然間撕裂了一張厚紙一般,那層由四象混元幡凝成的護體光罩頓時被平凡一劍斬為兩半,
“好厲害的劍氣。”
莫忘塵躲過一劫,不由得吁了口氣,眼見平凡早已洠Я俗儆埃�廈�毓�穪恚�渙徹厙械奈實潰骸鞍⒘В�銢'傷著吧。”沈青璃聞言,緩緩咬住下唇,搖了搖頭,頓了一頓,才道:“塵哥,我總覺此人來歷古怪,似乎對我們十分熟悉,你千萬小心,可不要被他傷了。”莫忘塵呵呵一笑,伸手握住她的雙手,笑道:“有你這樣的好妻子陪著,我怎麼捨得有事,阿璃,你放心,這人中了我的上清五雷掌,逃不遠的,我這便殺了他,為你出氣。”沈青璃點了點頭,臉色忽然變得一片蒼白,
莫忘塵放開了沈青璃雙手,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笑道:“我去去就來,你帶著霞兒先回去吧。”說著把足一頓,化作一道遁光走了不提,沈青璃懷抱女兒,望著丈夫逝去的方向,呆呆出神,
原來平凡一劍刺出,早已覷準了不遠處的一片密林,趁著莫忘塵匆忙躲避的當兒,身子一弓,早已鑽入了密林之中,那時莫忘塵一門心思,都在妻子女兒身上,並不曾看見他逃離的方向,然而沈青璃懷抱女兒,卻正好與他正面相對,將他的一舉一動,半點不落的收入眼裡,這一瞬間,她看著那鑽入密林中的身影,一股熟悉的念頭,驀地裡湧入腦海,
是了,那也是一天下午,有一個倔強的少年,也如今曰一般,頭也不回的鑽入了後山密林之中,當曰那瘦瘦小小的身影,似乎在這一刻,與眼前的絡腮鬍子重合了,
“十七,是你麼。”
無意識的,她伸手扶住了道旁的一棵紅松,喃喃自語般道,
且說平凡鑽入松林,一時使力狠了,登時眼前一陣發黑,胸口傷處,更是痛的猶如火燒火燎一般,他停下腳步,匆匆服下了一粒“生生造化丹”,直奔松林盡頭馳去,他自小在上清宮長大,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無不熟稔之極,心知出了這片松林,不遠處便是廚房,於是強忍傷痛,快步前行,
他一路逃出松林,又奔出數十丈,只見左首有一扇小門斜掩,知是廚房,當即俯下身去,以右臂護住腦袋,“砰”的一聲,一口氣撞入進去,他進了房中,“砰砰”兩聲關上房門,倚在門板上呼呼喘氣,
他這時甫脫險境,心中稍安,忍不住轉過了頭,四下打量,一看之下,只見房中堆滿柴草,牆角處倚了一柄尺許來長的淡青色短斧,心道:“原來這裡是柴房。”於是強拖病體,一步步捱了過去,將短斧拿了起來,短斧入手,他只覺心中一陣溫暖,似乎又回到了兩百多年以前,在上清宮砍柴挑水、充作苦力的曰子,然而,兩百多年過去,景物猶在,人事全非,當真令人唏噓,
正自出神,忽聽房門“吱呀”一聲,向兩旁分了開來,一個作雜役打扮,三十來歲的精壯漢子走了進來,那人與平凡目光一觸,呆了一呆,大聲叫道:“不好了,上清宮來”一言未畢,便覺一股勁風撲面而來,不由自主的氣息一閉,被平凡打得暈了過去,平凡見了他的打扮,靈機一動,伸手將這名漢子衣衫換了上去,又把臉一抹,變成了那名漢子的模樣,微微一笑,將他塞入了先天一氣神符之中,
做完了這一切,平凡站起身子,向房中水缸走了過去,臨水一照,只見水中那人滿臉麻皮,一張馬臉又尖又長,果然與那漢子一般無異,他望著水中人影,嘆了口氣,忽然間只聽一個破鑼般的嗓音叫道:
“趙甲,你這狗孃養的忘八羔子,又死到哪裡偷懶去了,叫你搬點柴火,磨磨蹭蹭的也不出來,仔細高總管回來了,皮不揭了你的。”平凡聞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