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我的眼前站著阿瑟,小米和小麥,阿瑟大短褲裡面的腿不停的抖動著,並且雙手抱胸,怒氣衝衝的,小米則是叉著腰,小麥一副苦瓜臉,最為奇怪的是,他們三個人每個人手裡拿著兩片面包,我則是枕在小淫的腿睡在地板上,小淫倚著床睡,我的手裡還拿著遊戲機的控制器,我看見小淫低頭朝我笑,很詭秘的那種,我忽地坐起來,看自己衣服穿的好好的,我開始發飆:師兄,啊,還有小米小麥,你們一大早晨這是幹什麼啊,進來經過我們允許了嗎,真是不像話,在學校老師沒有講過禮儀課嗎?小淫拿手拽拽我的胳膊,一個勁兒的想讓我閉嘴,我火大的站起來。小麥衝到我面前,把手裡的兩片面包朝我揚了揚:十八,你自己看看,還好意思跟我們說禮儀,你們幹了什麼啊。我一頭霧水的看著,小米尖叫著拿著兩片白麵包在我眼前一放:十八,你們太過分了吧,早餐的醬牛肉呢,牛肉哪去了,嗯?你讓我們吃什麼,這兩片面包夾什麼吃啊,你說啊。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和小淫把火腿和醬牛肉都給吃光了,還有幾聽啤酒,殘渣都擺在我們旁邊的地板上,真是被人家逮了個人贓俱獲,想狡辯都不成,我看看小淫,小淫無奈的耷拉著腦袋,忘了昨天晚上說的,要是被人逮到也要擺出一副讀書人的氣節和架式。
還好,小淫坐飛機的時候帶了一罐果醬抹面包吃,所以這個時候拿出來救濟,但是還是不夠分的,小米懲罰似的讓我和小淫啃白麵包,果醬沒有我們的份兒,小淫倒是沒有意見,一邊啃一邊滿足的笑著。正僵持的時候,易名回來了,他昨天去北京的一個同學那兒,那個同學今天早晨有課,所以他早早回來,怕大家沒有吃東西,所以買了很多吃的,阿瑟小麥小米同時衝上去拿熱氣騰騰的漢堡吃,我也上去,小米把我拽開:十八,你一邊上反省去,你說你,竟然和小淫同流合汙,害的我們大家都快成和尚了,我還小,還要長身體,還要發育的,要是營養不良怎麼辦啊。小麥一邊吃一邊補充:就是,你看小米的胸部多麼小啊,要是營養不良,十八,你要負責的。易名聽說之後覺得很好笑,小淫拽過我,笑著把白麵包遞給我:吃這個就可以了,咱們的營養,昨天晚上已經補充完畢了,再補充就過剩了。我不服氣的說:補不補營養不是關鍵,即使是咬著漢堡過過嘴癮也好啊,白片面包跟咀嚼報紙似的。
早餐過後照例是大家上班,上學。人有時候挺奇怪的,記得小時候想法很有意思,上幼兒園的時候特別羨慕小學生,等自己成了小學生的時候又感覺要是當個初中生應該很春風得意的,可是上了初中又得玩命得考高中,上了高中之後又要考大學,上了大學之後開始以為畢業之後才是最為幸福和自由的,因為終於沒有人可以管自己了,可是等踏出校園門口的一霎那,很多東西都改變了,很多東西都變成要自己作主,要自己承擔責任和義務了,可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能無憂無慮不為吃飯發愁的校園生活是多麼的開心和自由啊,可是也回不去了,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已經進入人生滄桑的開始了,所以一旦把自由的權利全部歸還給個人,個人反倒不知道什麼是自由了,人生不過百年,很多東西就在懵懂,懂得和不懂之間過去了,聖人畢竟少數,大部分的人都是過著糊塗蛋的日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明白什麼事情,可是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個人都要活著,都要吃飯,而且每天都要吃飯,一頓飯也不能少,除非是為了減肥,才會不吃飯。
木羽的電話就在我東想西想的時候打過來了,我實在不知道他還能有什麼事情,他約我中午到我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面,本來我是不想去,可是他的話正經到不行,所以我想還是去一下,說不定真的有什麼事情。
掛了木羽的電話,我要去銷售一部拿年終的銷售報表,女老總要在年末開個總結會議,所以我要為她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