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長,他們面面相覷,覺得拜思爾今天太窩囊了,“大人,你對這些人是不是太寬容了,不聽號令,蔑視指揮官,按律當斬。那都是一群腓特烈家族的狗,殺殺他們的銳氣也是應該的。”
拜思爾又何嘗不想殺人立威?可那些人沒一個簡單角色,每個人都來自不同的貴族領主階層,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基輔城周圍的情況有些撲朔迷離,根本摸不清東方人的脈絡,這個時候先內訌,簡直就是自毀長城,“先忍忍吧,你們不覺得今天東方人的打法很怪異麼?只是稍微抵抗就四散後撤,我很擔心這裡邊隱藏著什麼陰謀。那些人既然立功心切,就容他們衝上去試探下,就算有什麼意外,吃虧的也是那些人。今天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以後就算出了事情,洛泰爾以及多爾勒那些人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簡短的幾句話,就暴露了真實的意圖,幾名多瑙河貴族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法切斯伸出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大人真是好計策,讓那些人幫咱們去試水,他們還不能說什麼。嘿,這要是出現好的機會,咱們再撲上去也不遲,裡外裡,都是咱們賺到了。”
拜思爾淡淡的笑了笑,就當是誇獎的話了。其實他這不算是什麼高明的陰謀詭計,算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了,如果不是東部大貴族們貪心不足,這個計策也不可能成,貪念,往往會成為被人利用的一點。拜思爾這邊不再阻攔,那些急於立功的貴族們也就沒了顧忌。第二天一早,日耳曼人分成兩路,對基輔城東部防線的中路以及南部駐地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這一次,日耳曼人集中了更多的兵力,力圖一口氣在防線上鑿出一道口子來。巳時不到,基輔城防線上聚集了許多定**士兵,第一軍營以及第二軍營已經從蘇茲達爾河方向相繼趕到基輔城駐守,這兩路大軍是以定**精銳步兵為主重建的,也許騎兵力量不足,但是防守實力絕對是排前兩名的。一列列盾牌陣橫亙在防線之前,長槍從縫隙裡探出,就像鋼鐵城牆上鑲嵌著無數銳利的蜂刺。一邊是驍勇善戰的騎兵,一邊是善用防守的定**步兵,在廣袤的基輔城平原上,雙方上演了一場矛與盾的決鬥。
日耳曼人蜂擁而上,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撕開一道口子,為了打垮前排盾牌陣,東部貴族千夫長將為數不多的重騎兵派了出來。這些重騎兵模仿鐵浮屠而建,耗費巨大,這絕對是日耳曼騎兵裡的王牌部隊了。這些重騎兵每個人手裡拿著的不是騎兵槍,而是一種改良過的鏈球,靠著速度優勢,鏈球猛地揮出去,狠狠地砸在盾牌上,發出激烈的碰撞聲,金屬撞擊聲,刺激著所有人的耳朵。定**從沒有見過這種進攻方式,重重的鏈球砸在盾牌上,震得盾牌兵手有些發麻。一個鏈球,兩個鏈球,隨後漫天飛舞的鏈球集中砸過來,哐啷聲不絕於耳,有計程車兵虎口被震裂,只能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用肩頭扛著盾牌。這個時候,日耳曼重騎兵從馬背上取下騎兵槍,發出野獸般的吼叫,兇猛的衝過來,經過鏈球不斷撞擊,盾牌兵被震得頭腦發昏,騎兵速度又快,重騎衝上來,騎兵槍一戳,前排盾牌砰的被頂翻。定**的步兵大陣,什麼時候如此脆弱過,第一層防護不斷出現缺口,日耳曼重騎兵受到鼓舞,衝殺起來更加猛烈。居於後方的人看到前方取得突破,當即不再猶豫,四個方陣配合輕騎兵快速逼近。
拜思爾也一直觀察著戰場上的形勢,他有些不明白,東方人一直依靠的都是步騎聯合,共同進退,為什麼這一次只有步兵?昨天帶著日耳曼勇士滿場飛奔的騎兵呢,不對,東方人肯定還有後手。拜思爾看出的問題,那些東部大貴族們也能看出來,瓦格特雷特意將兩千聖十字騎兵和伯約騎兵團留下來,拜思爾想要看熱鬧,那今天就讓拜思爾有苦說不出,等到打了大勝仗,拜思爾會是什麼表情呢?轉眼間,雙方將近兩萬多人的大軍已經碰撞在一起,狹長的防線上,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