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魚腥”耶律沙當時乍聽這個計劃的時候,也有些不同意,畢竟將基輔城置於危險之中,太過冒險了,可聽完東方瑾的解釋,也就明白為什麼要釣魚了。如今大本營方面考慮的根本不是普斯克城的事情,而是這個波羅的海戰略如何實現,日耳曼人、丹麥人、瑞典人,勢力錯綜複雜,想要在這種複雜的局勢下控制波羅的海,必須有全盤的計劃才行。一旦發起波羅的海戰役的時候,速度必須要快,直接打垮日耳曼人,不能給日耳曼人和丹麥人結盟的機會。現在丹麥人和日耳曼人看似有著某種約定,但根本算不上結盟,雙方各懷心機,有著自己的利益訴求。可一旦大宋展開波羅的海戰役,丹麥人感覺到巨大的威脅後,就會放下所有的成見,和日耳曼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要迅速開啟局面,唯有動作快,快到丹麥人反應不過來,還有什麼比借普斯克城,殲滅日耳曼人的有生力量更快的方法呢?
日耳曼人以藍盾騎兵開路,速度非常快,附近的斯拉夫領主們聞風而動,紛紛朝基輔城靠攏,作為基輔城兩翼護衛的維爾紐斯城和美蘇達城卻一直在按兵不動,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十月初十,巳時兩刻,藍盾騎兵先頭部隊,已經與駐紮在最外圍的定**展開激烈的交鋒。駐紮在這裡的是隸屬於第二軍營的騎兵營,雙方廝殺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各有損傷後,定**騎兵開始主動後撤,這一點日耳曼騎兵也沒有想到,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許多日耳曼騎兵開始銜尾追殺,前方逃跑的定**騎兵似乎受到了某種指示,突然間分散開來,組成無數支小分隊,無奈之下,日耳曼騎兵也跟著分兵。可是追著追著,距離卻越拉越遠。日耳曼人對基輔城周圍的情況是陌生的,遠不如定**熟悉,一番追擊之下,便被甩開了。一些日耳曼騎兵垂頭喪氣的回來,拜思爾聽說了事情的經過,直接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東方人的騎兵有多厲害,他是一清二楚的,這些東方騎兵不僅軍法嚴明,進退有度,更兼勇氣可嘉,怎麼可能一次小小的接觸戰就往後逃呢?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拜思爾生出謹慎之心,嚴令麾下士兵不得隨意追擊。
拜思爾放慢前進速度,不代表其他人也有這份謹慎之心,一開始先頭兵馬還能保持齊頭並進的趨勢,可慢慢的有的人立功心切,加快速度,有的人心懷擔憂,則落在後邊。傍晚時分,日耳曼騎兵於基輔城西面百里處的雷夫塔農場附近休整,此時主力大軍也抵達雷夫塔農場。拜思爾主持了例行的議事,眾人心思不一,所以對拜思爾的態度也各不相同,拜思爾陰沉著臉,眼神透著冰冷的氣息,“之前我嚴令不得輕敵冒進,你們為何不聽,私自追擊二十多里地,萬一對方有埋伏,這個責任你們誰負的起?”
幾名千夫長並非全部都是多瑙河貴族,一大半的人都來自南部鐵匠家族以及教會和東部大貴族,鐵匠家族的人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自然不會當出頭鳥,可教會和東部大貴族的人就不會給拜思爾面子了,千夫長伯克利不鹹不淡的挑了挑面前的火堆,“拜思爾大人,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東方人被打退,後力不濟,你還讓大家駐兵不前,不是白白放走殺敵的好機會麼?你要是膽子小,那就安心守著後方,我們前去追擊,是死是活都不會牽連到你的。”
面對唾手可得的軍功,沒有誰願意主動放棄,拜思爾明顯是被之前的戰鬥嚇破了膽兒。面對這些桀驁不馴的貴族千夫長們,拜思爾也是無計可施,乾脆也不勸了,很多時候只有吃了苦頭,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情,真要出了事,你們千萬不要把責任往外退。大家都是帝國的騎士,就該遵守諾言。”
“拜思爾大人放心,這一點我們還是能保證的”對拜思爾的警告,眾人嗤之以鼻,等那些反對派的貴族離開後,南部鐵匠家族的任也相繼離開,周遭只剩下隸屬於多瑙河流域的三名貴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