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絕望之下,人們為了生存總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一想到一些貴族富商趁機哄抬物價,欺壓良善,那些失去希望的百姓們開始聚集起來。不久之後,亂民開始衝擊貴族們居住的東城,不僅僅百姓,裡邊還夾雜著許多斯拉夫士兵,此時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活下去。亂民大規模衝擊之下,弗拉基米爾城法務官特爾朗家首先遭殃,亂民衝進居住的莊園內,打砸哄搶,法務官特爾朗被群情激奮的亂民打死,家人也被拖到街上。特爾朗年僅十三歲的女兒被人玷汙,奄奄一息,特爾朗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守衛弗拉基米爾城,結果沒死在東方人手中,卻毀在自己人手上。
失去理智的人們到處作亂,這一天弗拉基米爾街頭處處可以看到野獸般的暴行,那些貴族們成了仇恨發洩點。城中大亂,訊息不斷傳到城主府,羅偉德諾夫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中,兩眼無神,沒有半點光彩。這就是東方人的手段,他們根本不需要攻城,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暴亂,這座古老的城池最終會不攻自破。他不想看著這座偉大的城池被自己人毀於一旦,或許,到了下決心的時候了。侍衛長鬍斯基如一尊石像站在旁邊,羅偉德諾夫長呼一口氣,對胡斯基說道,“將所有千夫長、城池貴族要員叫到城主府,我有要事相商。”
“是”胡斯基堅定地執行命令,彷彿城中亂局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半個時辰後,弗拉基米爾城的千夫長以及貴族們有八成以上全都來到了城主府。走進城主府前庭大院,他們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羅偉德諾夫面無表情的坐在院中,就像一個死人。
“前些日子,東方人已經向我保證,只要能獻出弗拉基米爾城,城中所有人都能免去一死。眼下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已經決定開城投降,不知大家都是什麼意見”羅偉德諾夫的聲音並不高昂,但是落在每個人心中,卻如同千斤重錘。許多千夫長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在他們眼中,羅偉德諾夫是個高傲的人,正因為他的忠誠、正直,才受到眾人愛戴,掌握鐵錘騎士團,可是現在,羅偉德諾夫竟然要投降。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人面露喜色,有的人擰著眉頭。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爭鬥,城中的人也分成了兩派,失去希望的人們,自然是要投降的,畢竟眼下投降是最好的選擇,基輔城都沒了,還死守弗拉基米爾又有何意義?
可是,利益的抉擇下,終究是有人不願意開城投降,其中反抗最激烈的便是與教會有關的人,這些教會貴族言辭犀利,神色憤怒的喊道,“羅偉德大人,維雅切大公爵對你可是青眼有加,情深恩重,你怎麼可以獻城投降,你這麼做對得起大公爵麼?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簡直就是我基普羅斯的敗類。”
聽著教會貴族們的咆哮與攻訐,羅偉德諾夫神色不改,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大公爵的好,我至死不忘,但是現在,大公爵已經去世了。隨你們怎麼說吧,我不希望弗拉基米爾有更多傷亡,還希望你們能體諒其中苦心。”
“不可能,羅偉德,你雖然貴為軍團執政官,但城中事物,也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來人啊,把這個不忠不孝,吃裡扒外的羅偉德抓起來”教會貴族們怒不可遏,他們可聽說了基輔城的事情,基輔城教會被東方人一網打盡。東方人對教會的態度也是十分兇狠,別人可以投降,偏偏教會不能投降。隨著教會貴族的吼聲,伴隨著貴族們一同前來的教會護衛持著闊劍,暴吼一聲衝向羅偉德諾夫。院中形勢風雲突變,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羅偉德諾夫身後的胡斯基猛地向前,一聲怒喝,從外邊衝進來一群全副武裝的衛兵,他們人數眾多,很快就將那些教會人員圍了起來。看到羅偉德諾夫早有準備,那些教會貴族們全都露出了絕望之色,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舉著柺杖,淚流滿面的哭了起來,“羅偉德,你這個天殺的,教會將葬送在你們這些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