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弗萊基米爾,定**有著壓倒性的優勢,說起話來也有底氣。經過一段時間折騰,蘇茲達爾河戰役進入纏鬥之後,東方瑾就下令四面合圍,將弗拉基米爾城外的反抗勢力消滅的乾乾淨淨。可以說現在的弗拉基米爾周遭,比基輔城還要安穩,弗拉基米爾城已經變成一座徹頭徹尾的孤城。信件送進城中,蕭芷韻也沒有忙著安排攻城事宜,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強攻弗拉基米爾城的,羅偉德諾夫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有羅偉德諾夫坐鎮,強攻弗拉基米爾,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目前已經基本拿下基普羅斯,高加索一帶的沃弗雷也獻上了降書,這種情況下,還要付出慘重代價,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次日一早,軍中諸將來到了臨時搭建的木屋中,七月末的天氣不僅炎熱,而且雨水較多,東方瑾不希望蕭芷韻住在帳篷中,便讓人建了這座木屋。定**在弗拉基米爾城附近可謂實力強橫,蕭芷韻到來,大家還以為是要立馬對弗萊基米爾發起猛攻,誰曾想兩天過去,蕭芷韻依舊不慌不忙的樣子,高寵和史文恭最為心急,“王妃,兄弟們已經準備妥當,為何還不下令發起進攻。經過咱們這段時間的封鎖,城中斯拉夫人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這個時候不進攻,還等什麼呢?”
耶律沙其實也很心急,畢竟眼睜睜看著楊再興大出風頭,想不眼紅都不行。但是他沒有冒失的當出頭鳥,再怎麼說他也是契丹子弟,跟高寵等人不是一個體系的。高寵這些人可是殿下的嫡系人馬,尤其是高寵本人,那可是當年王府的家將,就算王妃心裡不痛快,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也不會太過為難高寵等人。可是他耶律沙就不一樣了,惹得蕭妃不高興,他鐵定討不到好。高寵語氣裡帶著些憤懣和怨氣,蕭芷韻有些不樂的蹙了蹙眉頭,手裡的熱粥也放在了桌上,目光掃過眾將,最後停在高寵身上。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壓力,高寵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脖頸,“高將軍,你求戰心切,自然是好事一件,可要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弗萊基米爾城,又何必強攻呢?西伯利亞到基普羅斯,路途遙遠,新一批遠征軍到達,至少也要四個月時間。這麼長時間裡,我們這不到十萬精銳要看管諾大的基普羅斯,再過兩個月又是秋收季節,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因為攻打弗萊基米爾城,損失過重,影響對基普羅斯的治理,這個責任你來負?”
“這”高寵性情莽撞,但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兵員有多重要。蕭芷韻目光陰惻惻的,高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不敢反駁,只好小聲問道,“末將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只是王妃,羅偉德諾夫可是出了名的臭脾氣,想兵不血刃拿下弗拉基米爾城,有那個可能麼?”
“再硬的脾氣又如何,今時不同往日,本妃既然如此安排,就肯定有說服羅偉德諾夫的把握”蕭芷韻面色不善的瞪了高寵一眼,緩緩站起身,紅巾軟甲,英姿卓卓,“本妃希望你們能聽清楚,最近幾天,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城牆十丈,違令者定斬不饒。外圍土牆還要加高,到了晚上多置辦火箭,對城中無差別拋射。四周防區,也要嚴防死守,不得有半點懈怠,本妃會不時抽查防區,如果誰敢翫忽職守,就別怪本妃不念舊情了。”
屋中眾人全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蕭妃身上的威勢與日俱增,她一向說得出做得到,以高寵為首的眾人趕緊拱手應是。蕭芷韻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來到弗拉基米爾之後,她首先觀察了下各處防區,讓她生氣的是,好多地方防守鬆懈,根本沒把弗拉基米爾城內的斯拉夫人當回事兒。行軍打仗,必須嚴謹,半點鬆懈不得,一個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導致優勢蕩然無存,陰溝裡翻船。高寵等人退出木屋後,耶律沙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低聲唏噓,“王妃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難道羅偉德諾夫那個老東西真的會投降?”
“管那麼多作甚,現在咱們守好各自防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