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著眼睛,他們實在想不明白,拜思爾到底怎麼想的,能想出這種主意。美蘇達城雖然扼守卡其威爾河沿岸,但戰略位置比起基輔城差太多了,而且風險也非常大,“拜思爾大人,我們掉頭攻打美蘇達城,問題不大,可萬一駐紮於基輔城附近的東方大軍從後撲上來怎麼辦?”
“這是問題麼?我們怕的是什麼,不是和東方大軍決戰,而是怕基輔城附近有陷阱,如果東方人追上來,不正遂了我們的意?他們不來,我們就打下美蘇達城,他們要是敢來,就直接半路列陣,展開決戰,主動權在咱們手中,我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拜思爾也知道美蘇達城不能和基輔城相比,可再小的蒼蠅也是肉,吃到嘴裡總能頂餓。最重要的是,可以將基輔城附近的形勢搞渾,把開戰的主動權拿過來。像之前那樣按部就班的攻打基輔城,雖說四平八穩的,但主動權並不在自己手中。
這一刻,就連瓦格特雷也無法反駁,拜思爾的主意確實很有見地。次日,位於南端的日耳曼騎兵朝基輔城方向大肆進逼,可半個時辰後,所有的日耳曼大軍竟然悄悄地後退,將近三萬日耳曼大軍,在騎兵的掩護下,目標直指美蘇達城,這一刻,日耳曼人彷彿真正的掌控了整個戰場。
基輔城大本營,一封封軍報如雪花般送進捷吉涅茨莊園裡,趙有恭與蕭芷韻等人坐鎮莊園城堡,一直關注著戰場上的變化。當得知日耳曼大軍退去的訊息後,趙有恭終於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看來日耳曼人也全非蠢貨啊,他們這一退,咱們制定好的四面張網計劃就要泡湯了。”
蕭芷韻也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之前節節敗退,就是要引日耳曼大軍深入,然後第一軍營從後邊抄上去,第二軍營再配合銳鋒營和基輔城駐軍正面壓過去,這樣就可以將這支日耳曼大軍全部壓縮在基輔城南部範圍內。現在日耳曼人後撤,事情反而變得有些棘手了,“日耳曼人怎麼就退了?難道是衝著美蘇達城去的?”
“他們的目標未必就真的是美蘇達城,估計是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兒,想用這種辦法把我們調出去,哼哼,這些日耳曼人,還真以為就吃定本王了。如此大規模的行軍,估計美蘇達城方向早已經得到了訊息,我們要做的就是從後邊壓上去,現在日耳曼人滿腦子都是跟我們決戰,根本不會想到楊紹烈會主動棄守美蘇達城。日耳曼人在梁贊河吃了個暗虧,沒想到還不吃教訓,這次非要往同樣的坑裡跳,本王就成全他們”趙有恭暗暗發狠,日耳曼人玩這些虛虛實實的手法,充滿了誘騙與伏殺,但是他們沒考慮一點,那就是楊再興的大軍有可能主動棄守美蘇達城,“綽綽,給耶律沙那邊送信,維爾紐斯城的大軍可以動一動了,命令耶律沙所部,務必於三日後向普斯克城方向逼近,將駐紮在普斯克以東的日耳曼大軍吸引過去。”
趙有恭這一招並不高明,在普斯克城就用了一次,將普斯克城撇給日耳曼人,卻在梁贊河斬殺對方大量精銳騎兵,這次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也許這就是天意使然,按照常理,趙有恭就算再能設局,也不可能使出相同的手段去坑人,要怪就要怪日耳曼人自作聰明。一封加急軍令飛速送往維爾紐斯城,駐紮在基輔城附近的第一軍營和第二軍營也迅速集結,組成了兩萬五千人的大軍開始向日耳曼大軍追去。定**大張旗鼓的集結追擊,根本沒想過藏著掖著,三孃親自統領騎兵從北面抄過去,很快就與日耳曼大軍的一股小隊人馬發生碰撞。
拜思爾沒想到東方人會如此大膽的追出來,不過他也沒有立刻停止,而是以兩千多人的騎兵牽制定**,大軍繼續往南撤,最終在一個叫岑偉波克的地方組織起一條嚴密的防線。這一次,日耳曼上下下定了決心,要在岑偉波克給東方人一個沉重的教訓,這股前來追擊的東方大軍,一個也別想逃出去。亞闊拖雷是負責打探訊息的斥候隊隊長,他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掌握東方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