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聲笑語,可這個男人沒有家。那個偌大的楚王府,更像是一個牢籠,而不像一個溫暖的家。
淚水如珍珠般滑落,這一刻,她做了一個決定,輕挪蓮步,踩著厚厚的積雪,看著那個背影,伸出粉臂,緊緊地摟住了他。
“殿下,汋雅在的。。。。一直陪著你。。。。”
趙有恭全身僵硬,那隻右手微微抬著,而朱璉的話語猶在耳邊迴盪著。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能看透他的心,哪怕躲,都無處躲藏。
沒有說話,撫摸著女子柔軟的手,稍微用力,慢慢分開,趙有恭慢走兩步,來到水邊,看那清澈的湖水,他的心越跳越快,不知為何,胸口湧起了一絲狂躁之氣。為什麼要過年?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除夕,他都想殺人,那股衝動吞噬著他的心,更扭曲著他的靈魂。
“啊。。。。。啊。。。。”
撐起雙臂,聳起肩頭,趙有恭大聲怒吼著,那聲音嘶啞而蒼涼,似乎要將全身的狂暴都發洩出來。
淚眼朦朧,芳心悽迷,聽著那慘烈的吼聲,朱璉竟笑了,這才是真正的他麼?此時的他,身姿挺拔,偉岸如山,雖矗立不動,卻似英豪。
累了,再也叫不出,趙有恭全身溢滿汗水,整個人就如同虛脫般緩緩坐在了湖水邊。冬日的湖水,依舊沒有結冰,映著岸邊的影子,泛著層層波紋。
朱璉跑過來,坐在雪中,用力攬住了趙有恭的肩頭。
看著美人靈動的眼眸,趙有恭傻傻的笑了笑,“娘子,本王要殺人!”
“殿下要殺人,汋雅也可持劍!”
淡淡的話語,又是無比堅定。趙有恭爬起來,緊緊擁著面前的女人,寒風浮動,卻再也吹不走心中的溫暖。
破園射青鳥
狂風斬勁草
南國水潤足
胡虜氣焰高
除夕夜,辭舊歲,楚王府張燈結綵,鞭炮隆隆。看那紅紅火火,趙有恭卻感受到了一片殺氣,新的一年,註定不會太平淡。
回望來路,那一年,他最大的收穫就是朱娘子了吧,也是幸運。與朱璉之間平平淡淡,從未有過轟轟烈烈,可這女人卻是與他最貼近的,不是身與身,而是心與心。有時候愛,真的不需要太多話語,生活中點點滴滴,一字一句,一顰一笑,那份愛早已變得堅如磐石。
宋朝的竹炮,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兩個大拇指粗細的竹管,倒上藥粉,點燃藥捻,砰地一聲響,可就這破玩意,一幫子男男女女還拍手叫好。楊再興年紀也不大,別看少年老成,一放起竹炮來,頓時有點忘形了。
潘金蓮捂著耳朵,躲在身後,趙有恭一把將潘美人摟了過來,拉開她的小手,嘿嘿壞笑道,“響聲多帶勁兒,你既然怕,還鬧著出來看竹炮。。。”
“呀。。。殿下。。。奴真怕。。。。那響聲真嚇人。。。。”
“就這還嚇人?”趙有恭翻著白眼,一副鄙夷之色,破竹炮都嚇成這樣,要是聽後世導彈爆炸,那還不得嚇尿了?
嗯?要是真把潘美人嚇尿了,那景象是不是也不錯?心中想著,眼神往下往下再往下,感受著那絲異樣的眼光,潘金蓮本能的夾緊了一雙美腿。
“殿下,看竹炮呢。。。。你怎地看。。。。看奴家這。。。。”
“嘿嘿。。。”趙小郡王邪邪一笑,趴在潘金蓮耳邊小聲嘀咕了些什麼,隨後就見潘美人媚眼一嗔,整個人都酥了。
潘美人風情萬種的眯著眼睛,身子骨軟軟的,這都怪小郡王,他。。。他竟要看人家小解。。。。當真是羞死人了,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除夕之夜,趙有恭躲在房中跟潘金蓮顛鸞倒鳳,聽著那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旁屋的雙胞胎姐妹好不羞惱,當然還夾著些嫉妒。自從那潘金蓮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