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年,趙鼎的怨氣可是越來越深了,別人當官三年一升遷,他倒好,自從入京當了員外郎,就玩起了原地踏步走。為了這事,自家婆娘也沒少嘮叨過,去年也曾拿出家中積蓄去疏通關係,同鄉同年,還有刑部熟人,總之能走動的人都走了,可最後連個聲響都沒弄出來。到了現在,每次回家,都得被自家婆娘數落一番,趙鼎也覺得委屈,他也想不通自己是得罪誰了,為什麼人人都跟他作對呢?家裡是呆不住了,就跑到街上的盧家酒館喝上幾口。
“你就是趙鼎趙大人?”被人直呼姓名,趙鼎多少是有些不悅的,再加上肚子裡本來就有股子窩囊氣,頓時皺著眉頭眯眼看著來人,“是又如何?你又是什麼人,趙某認得你?”
楊再興莫名其妙的很,他好像沒惹趙鼎吧,怎麼這老小子跟吃了藥似的?若是幾年前,楊再興早就提起趙鼎甩上幾巴掌了,不過這些年受趙有恭和章億的薰陶,性子也沉穩了許多,他翹著嘴笑了笑,對趙鼎拱了拱手,“既是趙大人,那楊某就沒找錯人了。若無事,麻煩趙大人隨楊某走一趟如何,有個人想見見你!”
“還是那句話,你是何人”喝了半個時辰,趙鼎已經有些微醉,臉色爬上幾次酒槽紅,撇著楊再興的眼神裡,頗為不屑。
楊再興暗道一聲鬱悶,這趙鼎活生生一個酒鬼,眼神也不怎樣,看上去邋遢的很,怎麼殿下就瞧上這人了呢?心中已經有些不滿,不過想到趙有恭的交待,楊再興還是和善道,“好讓趙大人知道,楊某蒙秦王殿下看重,現任定**銳鋒營指揮使。”
什麼銳鋒營指揮使,趙鼎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東京城裡也有個銳鋒營呢。可問題是秦王兩個字,趙鼎的酒意去了一半,渾濁的雙眼露出幾分清明,他上下打量一下楊再興,只見這年輕人相貌堂堂,神色端正,不由得好奇道,“你是楊再興楊將軍?”
“不錯,看來趙大人的酒醒了啊,呵呵,怎麼樣,趙大人隨楊某走一趟吧,讓秦王殿下久等,總不是好事吧?”楊再興雙眼眯起,身子微微前傾,他話語中帶著些警告的意思,總之,趙鼎答不答應,他都要帶趙鼎去見一見殿下的。
趙鼎經歷的人和事也不少了,可也被楊再興弄糊塗了,他趙某人一個小小的刑部員外郎,秦王殿下找他作甚?
“楊將軍,容下官通知下家人可好?”
聽了趙鼎這個要求,楊再興搖頭苦笑了起來,不無諷刺的哼道,“趙大人,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殿下要殺你,在此處動手便可,何須把你叫到他處?所以,你也別瞎擔心了,殿下找你,是有好事。”
被楊再興說破心思,趙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喝了兩杯茶水,醒醒酒,又整了整衣袍,這才隨著楊再興去了楚王府。當楊再興將趙鼎帶到王府客廳時,趙有恭多少有些訝然的,“嘖嘖,沒想到隔了三年多。趙大人還在京中呢。本王還怕趙大人調任他處。執掌一方了呢。”
趙有恭說的本來是客氣話,可落到趙鼎耳中,怎麼聽怎麼像是一種諷刺,他趙鼎別說調任他處手握實權了,到現在還是個刑部員外郎呢。趙鼎呼吸有些急促,臉上紅了白,白了紅,看上去無比尷尬。趙有恭納悶不已,好在楊再興湊上來耳語道,“殿下,趙鼎現在還是一員外郎呢。”
嗯?趙有恭總算知道為何趙鼎會露出這種有氣又怒的尷尬表情了,人家幹了七八年刑部員外郎,本來就丟人,偏他趙小郡王還說什麼調任他處,執掌一方刑事,這不是典型的挖苦人麼?
“呵呵,趙大人勿怪。本王確實不知趙大人的境況!”趙有恭神態自然的朝趙鼎拱了下手,表示了下自己的歉意。
趙有恭拱手道歉。可是趙鼎做夢也不敢想的,此時趙鼎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堂堂秦王竟向他一個小小的刑部員外郎行禮致歉,他還是那個幾年前禍亂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