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心情可想而知,尤其是趙有恭,他可深知和詵的能耐,此人英勇善戰,不乏良謀,怎麼會被耶律淳包了餃子呢?
有些事情是經不住調查的,暗堂和情報處一起出手,不到三天時間就摸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原來和詵根本不是死於耶律淳之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耶律淳能悄無聲息的冒著大雪來到涿州,也完全是因為北邊良鄉守將鄭凱歌貪圖錢財,暗中放飛雲騎透過。得知事情真相後,趙有恭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想和詵歷經大戰十幾次,僅白溝河就與遼人血戰四次,這麼多大戰沒有丟命,卻在佔據優勢的時候窩窩囊囊的死在了涿州城。如果當初將和詵、楊惟忠調到關中,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想到此,趙有恭果斷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了河北,至於楊惟忠願不願意來,就看他自己的了。
關中的天氣要比汴梁乾冷了許多,寒風肆虐,俯瞰蒼茫的黃土大地,趙有恭騎著赤龍馬,慢慢穿行在榆林邊緣,阿九騎著小白馬緊隨其後,背上還多了一把精巧的小弓。閒來無事,阿九鬧著來打獵,趙殿下可不知道大冬天打什麼獵,不過當散散心也好。正午時分,一騎西來,楊再興停住馬,隨後來到近前,臉上帶著點焦急之色,“殿下,有人要見你?”
“誰?”趙有恭甚是納悶,什麼人能讓楊再興這般著急?楊再興向前兩步,帖耳小聲道,“是燕青!”
嗯?燕青?趙有恭心中一驚,自南京出事後,燕青可是杳無音訊,唐淼還專門派人去找,卻沒找到,沒想到燕青倒自己找上門來了。朝著遠處的阿九招招手,大聲喊道,“小九,時間不早了,回去了!”
阿九那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的,出來兩個時辰,連只野雞都沒逮住。回去了還不讓木姐姐笑話死。更何況。打獵是次要的。跟公子多呆一會兒才是真的呢。阿九不想走,可趙殿下卻不會由著她,錯馬而過時,順手牽住馬韁,隨後就看到小阿九嘟著嘴,不情不願的要伸手去揪趙殿下的袍子,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當真是看著就傷心。趙有恭可不會上阿九的惡當。倆眼一瞪,哼哼道,“小九,笑一個,就不走了!”
話音未落,就見阿九小嘴一抿,鳳眼微開,那笑容文靜又甜美,趙有恭心裡那叫一個暈,阿九不去當演員簡直是可惜了。要是放在後世,最佳女演員非她莫屬啊。阿九歪著小腦袋。滿是盼望,趙有恭強自忍著笑,一本正經道,“再哭一個,絕對留下!”
說話間,赤龍馬已經奔出一段距離,阿九氣的酥胸起伏,可惡的殿下,又在打趣人。楊再興在一旁看得甚是可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阿九找不到發洩處,將精緻的小弓朝楊再興一丟,打馬去追趙有恭了,楊再興鬱悶得很,這死丫頭,殿下惹的事,朝他發什麼火。
秦王府前廳,坐著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面板白淨,五官精緻,只是臉頰上兩道疤痕看起來猙獰可怖,那雙眼睛裡也有著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沉靜。此人便是盧俊義的貼身僕人燕小乙,趙有恭久尋不到,他卻自己找來了。
當趙有恭來到廳中,燕青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小人燕青,參見秦王殿下。”
趙有恭打量著燕青,他發現燕青左臂不敢揮動,很可能是受了重傷,還沒好利索,臉上疤痕很深,烏黑的頭髮也多了許多白髮,哎,看來這燕小乙著實吃了一番苦頭啊。
“起來吧,自打南京出事,盧將軍殞命,本王也曾派人打探過,但一直沒找到你的蹤跡。今日來了,就跟本王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聽到南京二字,燕青眼中多了幾分溼潤,因為他又想起了慘死的東翁,坐在廳中,燕青收攏心情,慢慢講起了當日發生的事情。
那時完顏宗望要發兵會寧府,雖然朝廷沒有公文行來,但盧俊義也並非庸人,他知道這時候必須小心應對才行,於是吩咐諸將謹守各城,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