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誠惶誠恐,趕緊拱手道,“陛下息怒,我等必將竭盡全力,護佑陛下安危。”
話是這麼說,可曹炳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暗中打探聽雨閣不是一年兩年了,卻根本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小魚小蝦抓了不少。可全無用處。對聽雨閣有所突破的。也只有唐淼了。可惜,唐淼現在已經依附秦王府,萬不可能幫供奉司的忙了。
十一月二十七,一行車隊離開了楚王府,朱娘子領人先行,趙有恭負責殿後,本來是想試試和孟娘子跟著一起同行的,但汴梁事情還多。河北山東的事情也沒拾掇利索,所以還得留人才行。握著師師的手,輕聲囑咐道,“師師,事情處理差不多,就去關中,怕以後這大宋朝不會安寧了。”
趙有恭一句話,可是一語雙關,如今汴梁城裡有聽雨閣的勢力,柴可言迅速崛起。四姐兒那也讓人琢磨不透,再加上趙佶和那些朝廷勳貴。可以說暗流湧動,要出事還不是眨眼的功夫?更何況,耶律淳佔據南京,襲擾河北,完顏老二一旦安撫好後方,多半要打耶律淳的,那時,大宋估計就要經受一場磨難了。
寒風席捲南國,汴梁城外一片枯黃,趙有恭打馬而走,悄悄的離開了古老的開封。趙福金傾著身子,胳膊撐在城垛上,清秀的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沒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夜裡,天空繁星點點,在這冰冷的夜空下,柴可言坐在亭子裡飲著酒。趙桓也是閒來無事,不知怎地,就逛到了這裡,看到獨自飲酒的柴可言,他眉頭一皺,隨後露出了點笑容,“怎麼,天色這般晚了,還不休息?”
“太子殿下不也是沒有休息麼?若是無事,可願陪奴家喝幾杯?”柴可言面色清冷,說是邀請,卻也不算熱情。趙桓也正好有些話要問問柴可言呢,最近兩天一些郎中不是出入東宮,說是給柴可言瞧病的,可趙桓觀察過柴可言,這女人可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雖說臉色憔悴,可那也是傷心造成的。
坐在對面,滿上一杯酒,抿一口,果然是好酒。猶豫了一下,趙桓笑眯眯的問道,“郡主,一直有些話想問問你,你可是身體有恙?瞧羊郎中出入頻繁,像是有急事的呢。”
讓趙桓倍感意外的是,柴可言好像也沒打算隱瞞的意思,她微微點頭,雙眸望向天空星辰,過了一小會兒,才淡淡的回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要羊郎中幫忙出些安胎藥而已。”
安胎藥?趙桓微微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誰懷孕了,可接下來,臉色就有點難看了,本來微笑的臉,僵硬起來,爬上了黑青色。這東宮後院裡,能夠懷孕的,除了柴可言還能有誰?可是,他趙桓從未找過柴可言,哪裡來的身孕,也就是說,柴可言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而他趙桓以後還得忍著屈辱給別人養孩子。一直以來,趙桓已經忍得夠痛苦了,可現在還要看著柴可言生孩子?憋了好久,等心底的火氣熄滅一點,趙桓才瞪著眼冷聲道,“孩子是趙凌的?柴可言,你不要太過分了。”
知道趙桓會生氣,如果趙桓連這種事都能若無其事的忍下去,那這個男人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生氣好,只要生氣,就證明還有追求,柴可言輕輕抿了抿酒杯,卻是滴酒未沾,“正是趙凌的,不過太子殿下何必生氣?有這個孩子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嘛?”
“郡主,你在說什麼?”趙桓心中一跳,眼神有些躲避,有點裝傻的應付著。
“難道本郡主說錯了?太子殿下,你這般忍耐,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報復官家麼?有了這個孩子,會讓你的地位變得更穩固,這不是好事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