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就如雪原惡魔一般。這些人腳下踩著雪橇,迅速移動,手中的騎兵刀劃過,隊伍後方的兄弟立刻陷入了大亂。左謀到底是沙場老將了,雖然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古怪兵馬,但他還是大吼道,“不要亂,收縮陣型,對方人少,結成緊密陣型,待大王大軍前來。”
左謀所言,也是眼下最妥當的辦法,不過左謀還是想的太簡單了,當他剛剛把剩餘幾千殘兵集結起來,那些定**士兵卻不靠近了。鄭彪指揮各隊兵馬分散開來,各小隊找到各自位置,蹲下身摸了摸,就從雪堆中揪出繩索,用力一拉,一個如竹排一樣的木排被拉了起來,這木排每一個足有十幾根圓形粗木棍集在一起,一頭被削尖。每十個人拽住繩索一端,繩索又很長,划著雪橇,朝左謀好不容易組成的方陣撞去。這是一種真正的撞擊,尖銳的木排撞到外圍賊兵身上,頓時就會倒下好幾個人,隨著傷亡越來越多,左謀所部陣勢越是越來越亂,最後就連左謀也失去了理智,如此這般被動挨打,還不如找機會拼命呢。
賊兵在左謀的額命令下想要拼命,可定**士兵有雪橇相助,大雪之上滑行速度飛快的很,哪裡追得上?等到把左謀的兵馬引得散架了,這時候就顯示出定**協同配合的能力了。明明左謀是佔據人數優勢的,可看上去,人數佔優的卻像是定**一般。
老君山南部殺聲震天,王慶聽到前方傳來的訊息,一臉的震驚之色,定**可真難纏,連冰天雪地裡都能埋伏一支騎兵,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
呼延慶有幸觀察了鄭彪的山地作戰方法,此時他可是一點怨氣都沒有了,這山地特戰兵果然不同凡響,行進、配合、陷阱、刺殺,運用的神乎其神,兩千多人,卻比萬餘大軍還好用。
王慶玲大軍匆匆趕到老君山南林一帶,白雪皚皚的林間地面上到處都是血漬,又是定**。王慶臉色猙獰可怖,厲聲喝道,“殺,殺了這些狗孃養的。”
這一次,王慶不想再逃了,明明自己佔據優勢,為何要處處捱打,哪怕損失慘重,也要吞了這些敢跑到老君山打埋伏的朝廷鷹犬。當王慶激起了血性,也自然給士氣低落的賊兵灌注了一點力量。左謀還在苦苦支撐,得王慶一聲命令,杜壆、黃仲時等人立刻將大軍鋪展開,散成一排,慢慢朝遊弋在南部山林之中的定**士兵撲去,鄭彪也沒想到王慶竟然瘋狂到了這種地步,一時不查,有不少兄弟被那些賊兵圍起來砍殺。跟大量賊兵硬拼實為不智,鄭彪吹聲口哨,就見餘下定軍士兵滑起雪橇,迅速朝西邊逃去。王慶是有點瘋了,但還沒瘋到會領大軍去追,趕走了定**,來不及休整,丟下那些屍體慌忙沿著印象中的山道南下。
賊兵南逃,鄭彪領兵復還,咬著賊兵尾部一路襲擾,總之,王慶雖然逃出了老君山,可這一路上根本不太平,陸陸續續死在定**手中的,加起來也有個三四千人了。
來到伏牛山南部西雲鎮,王慶躺在床上休息著,緊閉著雙眼,臉上滿是灰塵血汙,真的是太累了,連洗臉的**都沒有。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王慶不得不坐起來,應答一聲,杜壆推門走了進來,“大王。。。。鄧州。。。順陽陷落。。。。”
“嗯,鄧州、順陽”王慶眯著眼嘟嘟噥噥的,突然間雙目睜大,直接從榻上站了起來,“鄧州、順陽丟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薛贊和柏仁是幹什麼的?”
杜壆低著頭,一句話不敢答,不管大王如何生氣,鄧州和順陽確實丟掉了,也就是說,大軍逃出伏牛山,南下襄樊的美夢破滅了。如今鄧州和順陽被破,可供大軍駐守的也只剩下淅川城了,雖然淅川城還算堅固,但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呢?當初大王真不該聽信他人之言,直接南下襄樊多好,非要去搶洛陽城,洛陽可是大宋京畿重地,那是大宋朝內心的底線,不管是朝廷,還是關中趙有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