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同意這一點,易興樓里人來人往,尤其此時學子們還未退走,孫老五敢跑到樓裡現眼麼?不管怎樣。孫老五都要小心行事的,要說這易興樓裡做事方便的地方。想了想去也只有這個小院了。院中幽靜,平時少有人來,可孫老五到底要做什麼呢?如果不知道孫老五找的是什麼,那想破開迷局,就有些難了。
賀掌櫃很快領著夥計重新回來,那夥計捧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幾碟小菜,賀掌櫃也沒表現出什麼不妥,只是討好幾句,便領著夥計退下。瞧賀掌櫃那笑眯眯的臉,趙有恭就一陣無語,哎,估計柴可言過不了多久就要來了吧。喝口酒,濃香甘醇,賀掌櫃送上來的可是烈酒,木娘子哪裡喝的慣,一小口,就苦著臉咳嗽了起來,“咳咳,可真難喝,這就是你讓朱姐姐弄得什麼佳釀?”
“呵呵,此酒適合男兒,婉兒就別喝了”拉過木娘子的小手,抓抓摸摸一番,搞得木娘子一陣嬌嗔。正想耳鬢廝磨一番,趙有恭卻愣了一下,因為就在剛剛,眼中閃過一個人影。
趙良嗣?這位牆頭草沒事跑易興樓來做什麼?心中驚訝,趙有恭拉著木娘子偷偷摸摸的上了東邊的小樓。易興樓四個方向非常對稱,建築格局也是一模一樣,寬闊的走廊,兩側一共十個房間,站在牆角,可以清楚地看到趙良嗣去了乙字號房間。等著房門關上,趙有恭和木娘子才彎著腰來到窗下。
從聲音上判斷,房間裡應該有兩個人。趙有恭猜測的並沒有錯,此時趙良嗣挺胸坐在位上,在他面前,還站著一個面貌俊朗的翩翩公子,這公子哥身著紅袖長袍,腰間玉帶上掛一枚白玉,手裡攥著一把摺扇,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新晉狀元公揚州人許益豐。說來也奇怪,趙良嗣官職並不高,也沒有多大權勢,可許益豐卻對趙良嗣畢恭畢敬的。
“許公子,和公主關係處的如何了?閣主千辛萬苦培養你做這狀元公,你可得盡心辦事才行,否則,哼哼。。。。閣主他老人家要是生起氣來,那誰也救不了你的!”
許益豐面色恭敬,趕緊拱了拱手,“趙先生放心,許某不敢忘閣主大恩,一定會盡快取得帝姬信任的,不過帝姬因為金世龍一事,心思缺缺,還望趙先生能替許某美言幾句,體諒則個。”
“呵呵,許公子擔憂了,閣主要是不體諒你,趙某人也無需來此跟你說這些廢話了。對了,閣主那邊傳來訊息,暗堂的人已經盯上這裡了,你以後就不要來此處了,至於在哪裡見面,到時候孫老五會告訴你的!”趙良嗣語氣冷肅,此時的氣勢可一點不像那個風吹兩邊倒的軟蛋。
房中趙良嗣和許益豐在密謀著什麼,趙殿下卻是心中一陣涼意,真是可怕,趙良嗣和許益豐竟然都是聽雨閣的人,許益豐還好說,趙良嗣看上去可有可無,可在大金國與大宋只見卻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此說來,大金國與大宋的合作關係,又有多少是聽雨閣布的局呢?趙良嗣、許益豐,聽雨閣在朝中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勢力?至於聽雨閣為何一直掛念著四姐兒,趙有恭也能想到一些,控制了四姐兒,就相當於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刀。至少,如果聽雨閣控制了四姐兒,他趙某人總會投鼠忌器的。
有時候趙有恭覺得自己很倒黴,之前殺了金世龍,現在再把許益豐殺了?本來四姐兒已經對他多有誤會,再把許益豐殺了,四姐兒會作何想?猶豫了一下,趙有恭還是決定先不驚動房中二人,一方面有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想悄悄地把許益豐做了。免得讓四姐兒知道了。又要怪罪。
重新回到庭院裡。就看到一個紫衣女子彎著腰在樹下嘀咕,“這個王八蛋,跑哪兒去了?”
王八蛋?趙有恭臉色有點黑,柴可言這娘們什麼時候也會背地裡說髒話了,“哼哼,某位王八蛋找誰呢?哦,這位紫衣仙女,剛剛說話的是你?”
聽到趙有恭的聲音從身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