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苦笑。
河間府位於冀州以北、滄州以西,這片地方出名的可不光河間平原,還有就是河間驢肉,只可惜現在這年頭,驢馬牛可都是稀缺之物,朝廷嚴禁私自宰殺,所以叫賣驢肉的很少,要賣也是偷偷的賣。河間府與大名府之間隔著恩州、冀州,定**根基在關中,所以在這河北之地算得上客,趙有恭急著兵發河間府,看上去實在不智的很。可趙有恭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他來河北,可不僅僅是為了滅田虎,還要防著北邊的耶律淳。滅田虎,還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田虎勢力,決不能給耶律淳調兵遣將的時間。如果耗費過大,糾纏時間過久,等好不容易滅了田虎,卻又把整個滄州、雄州等地送給耶律淳,那這場仗勝與不勝也沒有多大區別了,因為在趙有恭看來,耶律淳麾下的遼兵遠比田虎可怕多了。
六月二十四,幾份公文從大名府發出,隨後趙有恭以牛皋、蕭巋和林沖為將,分三路兵發河間府。威脅東邊的滄州。而趙有恭則和楊再興統領五千大軍居於後方。定**來勢洶洶。田虎不可能不做反應,當天得到訊息後就將雄州、莫州等地兵馬全部集中到河間府,並封田彪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統籌排程各路兵馬,這次田虎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趙有恭的腦袋留在河間府。
河北之地醞釀著一場大戰,當真是有人喜有人憂了,其中最為開心的就是當今官家趙佶了。不知怎地,他可盼著田虎殺了那個侄兒呢,在他心中,那大盜田虎可比那侄兒好對付多了。除了趙佶,還有一人也挺開心的,他就是坐鎮南京析津府的耶律淳。耶律淳可是早就盼著趙有恭與田虎狗咬狗呢,如他所料,趙有恭率領定**一來河北,順利奪了軍政大權,將大部分要職官員換成了自己人。還以手中權力調動河東河北兵馬,大有一口氣吞掉田虎勢力的意思。
自從趙有恭命令下發。幾日間河北河東各處兵馬調動非常頻繁,現任深州馬步指揮使楊惟忠兵發祁州,現任永寧軍指揮使和詵也將大部兵馬布防在莫州與河間府交界處,德州兵馬統制趙明老將軍則兵發河間府南邊的東光縣。當然還有其他兵馬調動,總之從各方面來看,好像趙有恭真的要用十面埋伏之計,一口吞掉田虎了,而田虎呢,對這些似乎沒有看到,下定決心要一戰與朝廷分出個勝負來。
田彪集結兵力,從各種糾集兵馬,幾日之間便有十幾萬大軍活躍在河間府各地,戰爭的陰雲壓在河間百姓頭上,也許下一刻,他們就會成為戰亂中的倒黴鬼。
六月二十九日夜,亥時,楊再興以騎兵突襲河間府南部樂壽縣,樂壽縣守將索賢、陳宣反應不及,僅僅半個時辰就被楊再興率兵突襲成功,一戰,索賢和陳宣死於騎兵衝鋒之下,守城四千餘人盡皆逃散。楊再興奪樂壽縣後,並未停歇,直接出城向北而去,就在田彪組織大軍抵擋楊再興騎兵之時,卻未想到楊再興卻帥領騎兵消失在了茫茫河間平原上。楊再興以及所部三千多騎兵真的消失了,他們沒有去靠近河間府的北林鎮,更沒有去東城縣,等到天亮後,依舊沒有找到這支精銳騎兵,一夜之間,這支騎兵打了樂壽縣就憑空消失了。
三千騎兵,正面交鋒未必會怕,可找不到這支騎兵時,就會有一種深深地危機感,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著一般。田彪慌了,喬洌也是心中不寧,眾人商討一番後,嚴令各部不得輕易出兵劫掠地方,必須大隊集結,以防給定**騎兵各個突破的機會。田彪這邊如臨大敵,南邊的趙有恭所部卻有了動作,六月三十,也就是楊再興突襲樂壽縣並神秘消失的第二天,趙有恭領餘下幾百兵馬進入東光縣,同日蕭巋領近萬大軍也逼近東光縣,短短一天之內,小小的東光縣竟集結了趙有恭、蕭巋和趙明三路兵馬,合在一起,足有兩萬多人。本以為這兩萬多人會趁著機會,進駐樂壽縣的,誰曾想趙有恭竟大旗一揮,兩萬大軍直接出東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