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這傢伙說走就走,不過走了也好,省的擾她清修。來到外邊,木婉清就追了上來,見趙有恭沒把秦紅棉帶出來,眉頭一鎖,就要進偏堂找人,趙有恭挑著眉頭將木婉清拽了回來,“好了,婉兒,你就別去了。”
“惡賊,你說什麼呢,再怎樣也不能讓孃親在感業寺裡待著啊”木婉清哪裡曉得秦紅棉心中所想,趙有恭也不好點破,只能苦笑道,“婉兒,你要相信我,她啊,當不了尼姑,就她那性子,你真覺得她可以長久的在感業寺待下去?”
趙有恭從來不覺得秦紅棉是當尼姑的料,出家人四大皆空,可秦紅棉呢,殺人、吃肉、嗔怒,簡直與出家人格格不入,要她戒掉?如果能戒掉這些毛病,那還是秦紅棉麼?木婉清想了想,也覺得趙有恭說的有幾分道理,便不再強求,只是她沒往深處想過,如果秦紅棉真的待不下去了,又會去哪兒?
宣和五年,五月末,咸陽一段的運河終於挖好。這對關中百姓來說。無異於一陣強心劑了。畢竟之前還是有不少人對關中大運河保佑懷疑態度的,大家都覺得挖這條大河是勞民傷財的事情,搞不好會累的關中百姓無法承擔的。但大運河挖下來,百姓並沒有增加多少負擔,只不過會時常幫忙運送下物資罷了。關中百姓確實每增加多少負擔,可京兆府和秦王宮的負擔可就大了,關中運河並不是一起挖的,限於人力財力的問題。眼下只挖了咸陽、華州一段,可就是這一段,就耗費巨廣,摺合黃金足有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秦王府和京兆府一半的存款被取了出去。開運河可不僅僅挖河那麼簡單,要弄相應的石料加築河堤,這些不都是花費?好在趙有恭想起了弄水泥的辦法,否則浪費的資金還會更多。
僅僅半年時間,趙有恭就體驗到了當年隋煬帝挖大運河的苦處,這可真是一片好心辦了壞事啊。最近朱大娘子也開始叨叨起來了,讓趙殿下想辦法去弄錢。要是弄不來足夠的材料和錢,這大運河的事就得停一停,理由很簡單,朱娘子手上的錢不能亂花。關中養了近二十萬大軍,其中十餘萬是精銳兵馬,尤其是最近還要組建兩萬騎兵,這兩萬騎兵那可是吃錢大戶,要是真把所有的錢砸到河工上,用於建軍以及流通於商事的錢就少了。反正朱娘子的意思很簡單,只用空餘的錢去做河工之事,其他不夠了,你趙殿下自己想辦法,搶也好,收稅也好,都行。
趙有恭躺在長椅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阿九乖巧的幫忙揉著太陽穴,還小聲神秘兮兮的笑道,“公子,小九知道王妃把錢藏哪了,要不幫你偷出來?”
偷?趙有恭聽得直咧嘴,阿九這個死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想,偷大娘子的錢,不就是偷他趙某人的錢,虧阿九能想得出來。
阿九甜滋滋的笑著,確實不知身後已經多了一個人,朱娘子忙了半天,也想來長椅上躺一會兒,順便喝點粥,沒成想剛來到院子裡,就聽那死丫頭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對阿九,自然不會真的生氣,要是生阿九的氣,沒病也得氣出大病來,伸手彈了彈阿九的小歪冒,沒好氣的佯怒道,“臭丫頭,又皮癢了,你剛說偷誰的錢?”
“呀”阿九也沒想到會被抓個現行,本來臉皮奇厚的人兒,也紅著小臉,把肩上的毛巾往趙殿下臉上一扣,貓著腰就往外跑,“王妃稍待,婢子去看看粥熬好了麼!”
阿九灰溜溜的跑了,可把趙有恭氣得夠嗆,這丫頭長大是長大了,可信性卻沒多少變化,做事還是毛手毛腳的,跑就跑嘛,還把毛巾扣他臉上。讓朱娘子坐在旁邊,攬著美人的柳腰,開心道,“汋雅,水泥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
“還成,按你的法子還真弄成了,抹在牆角試了試,真的結實的很呢,不怕火不怕水的。官人,你跟奴家說句實話,你是從何得知這水泥一物的,以前奴家可是聽都沒聽說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