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寵和劉錡也隨後有了動作。五千騎兵尾隨叛軍一路向東,於茅山附近對叛軍尾部發動突襲。騎兵來去如風,叛軍好不容易組織好陣型,騎兵又已經不見蹤影了,這下把步兵指揮使焦長科氣得夠嗆。奈何手下那點騎兵根本不是古鎮騎兵的對手,也不敢派出去追,只能跳著腳大罵。“劉信叔,你個無恥小兒,有本事別跑,焦某人要砍下你的腦袋當夜壺。”
焦長科氣的暴跳如雷,劉錡卻沒有太多高興,已經追著叛軍尾巴打了兩次了,可一次比一次心慌,因為他覺得這股叛軍兵力太少了。有時候甚至都忍不住要一口吞掉這股叛軍了。五千對一萬,看上去人數不佔優勢。但手底下可是五千騎兵,要消滅這萬餘參差不全的兵馬,足夠了。到底怎麼回事?叛軍怎麼就派這麼點人去丹陽?雖說丹陽守兵少得可憐,幾乎形同不設防,可是也該想到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就算趙楷想不到這一點。吳用和宋江應該能想到的。局面有點詭異,劉錡生怕中了埋伏,於是也不急著追著叛軍打了,廣派探子去後方,看看有沒有援兵在後邊跟著。可是半天過去了,斥候傳回來的訊息都是一樣的,茅山以西別說叛軍後續兵馬了,連個人毛都沒有。
劉錡急的額頭冒汗,叛軍只有一萬去丹陽,那無異於自尋死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劉錡已經斷定叛軍有陰謀了,可偏偏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想不通其中關節,立馬修書一封送往真州,懇請趙有恭做定奪。剛剛進入真州境內的趙有恭,得到劉錡的書信後,隨後與東方瑾商討起來。九月初,已經是涼風習習,東方大官人卻不斷搖著扇子,似乎渾身燥熱一般。君臣二人全都一副苦瓜臉,這被人吊著鼻子走的感覺非常不好。
“殿下,從現在的情況看,叛軍佯攻丹陽的可能性非常大了,如果屬下是吳用的話,此時此刻,定然會偷襲蘇州,佔據整個太湖流域!”東方瑾可謂是一陣見血,經他一提醒趙有恭趕緊趴在地圖前看了起來,很快就露出幾分駭然之色。如今正值九月份,貿易鼎盛時期,此時太湖附近船隻眾多,如果叛軍一戰而下宜興,得到宜興渡口,就可以短時間內從水路偷襲蘇州。之前還納悶吳用明知道南下匯合的風險,卻還要南下,原來他真正的目的並非去常州找趙構,而是要從水路獨取太湖流域啊。真不愧是狡詐如狐吳學究,差點就讓這老雜毛給騙了。
趙有恭冷哼一聲,他是鐵了心要一勞永逸,直接解決趙楷兄弟倆了,既然趙楷敢這麼玩,那就跟他玩把大的,一拍桌子,冷聲道,“婉兒,你親自去一趟揚州,告訴韓良臣和李寶,讓他們連夜發兵,繞過常州,與蘇州府兵馬一同南下湖州,一定要給本王把湖州守住。哼哼,趙楷,你想要太湖,那本王就把太湖給你,只要你你能喝得下這所有的太湖水。”
趙有恭的心很大,他就要是用有限的兵馬唱一出十面埋伏,將趙楷所有兵馬困死在太湖,就怕你不去太湖,只要敢進太湖,就讓你一輩子在水裡游泳。以前兵力有限,就是想圍困也不行,偏偏趙楷要去太湖,太湖附近適合大軍登岸的渡口就只有三個,一個宜興渡口,一個湖州渡口,另外一個就是蘇州渡口了。只要把三個渡口鎖住,趙楷就是有五萬大軍,也只能變成太湖裡的老王八。趙有恭這一招很大膽,他這麼做就是要放空揚州了,可是他不在乎,趙構想要揚州就要吧,只要解決了趙楷這個心腹大患,剩下一個趙構就是把整個淮南都給他,他又能怎麼樣?
趙楷佯攻丹陽,這件事是瞞不過趙構的,訊息傳來,趙構陰沉著臉,一隻手攥起又鬆開。到底是年輕了些,還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三哥兒,我的好三哥兒,你這是要小弟去死啊。”
趙構懂得少,但不代表他傻,怪不得堂堂大宋江山會落入趙凌手中,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如何內鬥。豈有不敗之理?越來越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值,辛辛苦苦想要打通太平州到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