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一對眼睛陰鷙的可怕,他舔著嘴唇。冷冷的笑道,“大哥,今晚上咱們就兵發虢州,奶奶個熊的,那些賤民八成把財物運到虢州去了,咱麼奇襲虢州,還怕撈不到好處麼?”
“嗯,老弟這話甚合吾心,你呢,先歇著。為兄去去便回!”
段二遞給弟弟一個會心的笑容,貓著腰閃了出去。段五撇撇嘴,笑著搖了搖頭。他這位兄張就好玩弄下嬌嫩的女子,尤其是那些未長成的女娃,好像那些女娃的慘叫聲能激起他的**似的。相比較段二有些變tai的急色,段五就是另一個極端,他這輩子就不好女色,卻偏愛殺人。
段家兄弟繼續謀劃著作惡大計,卻不知此時有一雙眼睛正冷冷的盯著他們,那雙眼睛的主人就像一條毒蛇,相信只要一有機會,這條毒蛇就會撲上來發起致命一擊的。
當夜子時之後,休息半天的淮西兵離開盧氏縣,他們行軍速度非常快,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本該繁華的虢州城竟然空空蕩蕩,連個人毛都沒有,其空曠程度比之盧氏縣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段二恨得壓根直癢癢了,這會兒就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八成是那些百姓趁著大軍未來之前配合定**將財務輜重運到了函谷關。得到一座空城,又有什麼意義?淮西兵圖的不是攻城略地,而是搶劫財物。其實這不僅僅是淮西兵的問題,任何亂民義軍都有這種共性,他們的格局註定上升不到經營勢力圖謀天下的地步。
虢州再往北可就是崤山函谷關了,對於這道天下名關,饒是段家兄弟也不敢硬來的。在虢州原地駐兵兩天時間以後,王慶也領著五千兵馬來到了虢州城,而後方還有著杜壆親自率領的兩萬大軍,也就是說短時間內已經有近五萬淮西兵湧入了虢州境內,僅僅一個虢州城就有著一萬七千多人。當然,王慶雖號稱十萬大軍,但其中裹挾了多少百姓就不得而知了。
虢州城內,王慶集聚眾人商議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打一打函谷關,若是不成,再想辦法走遠處去關中。
九月十九,秋菊豔麗的日子,一萬淮西兵在段五的帶領下朝著崤山函谷關衝去,而此時函谷關上,高寵正拿著千里鏡注視著前方。這一次大戰淮西兵,總共動用了一萬多人,而高寵還特意調太華山守將鄭彪做自己的副將。找鄭彪做副將,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對脾氣,鄭彪這小子雖然跟了牛皋十幾年,但打仗的勁頭一直沒改,一直像頭小老虎,高寵就喜歡鄭彪這股子悍勇勁兒。
“高將軍,賊兵已經進入穀道,要不要讓人阻斷穀道,給敵兵迎頭重擊?”鄭彪扛著大砍刀,渾沒把所謂的淮西雄兵當回事,就這群烏合之眾,也敢號稱雄兵?這些人要是雄兵的話,那定**豈不成天兵天將了?
高寵搖搖頭沒有同意鄭彪的提議,阻斷穀道,前後夾擊,全殲一股敵兵,看上去不錯,但高寵想要的可不是這些,“彪子,你急什麼,跟著高某打仗,還怕打的不痛快?耐心等等吧,只要高某在,有你痛快殺敵的時候。”
“嘿,高將軍,末將就喜歡你這話,咱可先說好了,真要迎敵的時候,讓末將當先鋒!”
聽鄭彪這話,高寵一陣無語,他高某人還想當先鋒呢,不過為了籠絡鄭彪,也只能把先鋒之位讓出去了,“彪子,你給句實話,以後別跟著老牛混了,跟著高某混如何,從今往後,高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鄭彪笑得非常尷尬,怪不得高大將軍今日態度這麼好呢,敢情是在挖牆腳呢。鄭彪還真有心思跟著高大將軍混一段日子,畢竟高大將軍打仗爽快,可一想想牛老大,鄭彪就不敢答應高寵了,他要是應了高大將軍。估計回過神來的牛老大能立馬把他捶成肉餅。到時候就是殿下都救不了他。再怎麼說。牛老大也是殿下的義兄啊。
別看鄭彪平時挺莽撞的,有時候也有神來之筆,他倆眼一瞪,指著城牆下急道,“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