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睜大眼,瞧本王大軍立於草城川,大敗蠻子騎兵。區區兩千,又何懼哉,本王伸根手指輕輕碾之。”
驚,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蔡攸砸吧著嘴,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瞧信上所言,趙殿下這是要出城跟遼人騎兵正面交鋒啊。真是無知者無畏啊,蔡攸似乎能想到趙殿下是如何失敗的了,他站起身喊來一名親兵。急吼吼的吩咐道。“趕緊去草城川。瞧瞧那邊怎麼樣了。”
蔡攸盼著趙有恭一戰而亡,趙小郡王彷彿很聽話,這會兒已經領著麾下諸將北上草城川了,午時剛過,於萊領著一幫子人拖著幾輛大車來到了草城川北邊草地上,大車之上裝著幾面大鼓還有銅鑼,除了這些外,竟然還放著一堆鐵鍋鐵盆。看到車上之物。趙有恭咧著嘴直搖頭,於萊彷彿並不知道自己辦了什麼蠢事,走過來拱手道,“殿下,軍中能敲響的東西都弄來了,這些夠不夠,要是不夠,末將把那些用不上的破瓦罐也弄來。”
“夠了,夠了,於萊。本王真服了,你弄些鍋盆也就算了。怎麼連淘汰的破盾牌也拉來了?”
趙有恭噴了一堆口水後,也懶得再說了,於萊也覺得鬱悶呢,阿朱小娘子傳的命令就是要把軍中所有能敲響的都帶上,這盾牌也能敲響嗎,而且動靜還不比銅鑼差。
草城川北面五十餘里就是寧遠鎮,此時一支騎兵停在寧遠鎮南邊,並未急著南下,這次統領這支騎兵的乃是耶律沙手下的騎兵統領韓德祥,這韓德祥年逾四十多歲,經歷的戰事不算少了,因為韓德祥為人沉穩,所以耶律沙才敢放心讓韓德祥領著兩千多騎兵來寧遠鎮附近晃盪。韓德祥要打草城川也是突發奇想,這些天在寧遠鎮附近晃悠,可是有些閒得慌了,聽說那草城川防守薄弱,何不趁機去那邊打打草谷呢?雖說草城川早已經被搶的沒什麼東西了,但總有漏網之魚吧。即使面對破敗的草城川,韓德祥依舊沒有太過大意,他還是派出了十幾個探子,其他人則留在寧遠鎮附近休息了下。
天色將到末時,派出的探子返回,其中一個隊頭下馬回稟道,“韓將軍,草城川附近突然多了許多宋兵,那些宋兵嘰裡咕嚕的也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韓德祥眉頭一皺,萬分納悶,草城川怎麼會冒出來大隊宋兵呢?按照正常情況,那些軟弱可欺的宋兵應該多在嵐谷才對啊,草城川無險可守,還跑到這裡來咋呼,不是找死麼?不過越是如此,韓德祥反倒不敢亂來了,因為以前宋兵可從沒有敢正面硬抗大遼鐵騎的,所以草城川附近的宋兵要麼是有所依仗,要麼是一群蠢材。
“待本將去看看”韓德祥上馬與所部十幾個將校領兵南下,前行二十餘里,就已經能聽到一些響動了,再往前幾里地,聽得更真切了,好像是對面的宋兵在敲鑼打鼓呢,除此之外還有些刺耳的當當聲,聽上去就是打鐵的聲音。靠近草城川后,韓德祥算是明白了,對面果然站著烏壓壓一群宋兵,目測上去足有五千人之多,這些人前邊站了一排人,大都手持鑼鼓,還有的人扛著鐵鍋,敲的是咚咚震天響,大遼鐵騎剛到,那些人就像吃了什麼藥,興奮地喊了起來。
“對面的遼兵快過來,快過來,俺們躺下讓你踩,對面的遼兵快不來,快過來,看看誰的刀子快。。。。”
韓德祥聽得懂漢話的,他面色非常複雜,對面的宋兵越是喊他們過去,他越是不敢過去。要說一個人發傻想找死,還有可能,可五千宋兵一起敲鑼打鼓的找死,絕對不可能,五千多人不可能一起找死,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這些宋兵已經準備了什麼陰謀詭計在等著大遼鐵騎去闖了。
“韓將軍,給末將五百兵馬,末將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可惡的宋人衝散”一個大鬍子瞪著牛眼撫胸道,大鬍子名叫蕭力,是個出了名的猛漢,這傢伙打仗一根筋就知道往前衝,根本是不管不顧的,若非如此,他不可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