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容易的。
還未想到什麼好辦法,阿朱匆匆忙忙的走進來,她手中攥著一封信,信的一角還畫著特殊的花印,“殿下,情報處剛送來的訊息,來人說好像很重要,讓你早作準備。”
“嗯?”趙有恭不由得蹙起了眉頭,本能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情報處所有訊息都要念奴兒親自過目一番的,她會挑些重要情報送來的,至於特別囑咐的情報,倒是很少見。拆開信大致瀏覽的兩眼,本來還算柔和的笑臉漸漸陰沉了起來,拿信的手不斷顫抖著,那張臉月繃越緊,變得猙獰無比。整個大帳裡變得安靜無比,阿朱和木婉清全都蹙著秀眉,也不敢亂說話。
良久後,趙有恭暴喝一聲,狠狠地砸在了書案上,那張可憐的書案瞬間變成了兩半,“真是一頭豬,一頭豬啊,我大宋有如此將軍,豈能有勝?”
趙有恭對於所謂的朝廷沒什麼歸屬感,可對於那些普普通通的大宋士兵,卻很在意,因為將來有一天,這些士兵可能會為他趙有恭征戰沙場。可就在幾天前,因為一個楊可世,白白葬送了五千多精騎,那五千多精騎都是懦夫,都是廢物麼?怎麼可能?就是五千不受訓練的壯丁,騎在馬上一起衝,也能咬下遼人身上一塊肉啊,可這樣一支規模龐大的騎兵,竟然不聲不響的被耶律淳滅了,那可是五千多人啊,光血就能染紅整個蘭溝甸。
以前總覺得大宋不能打仗是因為兵太弱,可今日他覺得不是大宋沒有好兒郎,而是上邊站著太多廢物了,就楊可世這樣的人,他就是再勇猛,又有何用?後世張居正主政大明朝時,曾經說過一句話,願用貪吏,不用庸吏,現在那個楊可世就是典型的傭吏,看上去挺能衝能打的,實則根本不知為將之道,還不如童貫這種貪錢的呢。
信紙落於地上,木女俠彎腰撿了起來,跟阿朱湊在一起瞅了一遍,兩個女人也一同抽起了冷氣,哪怕木女俠這種不知兵事的人也知道楊可世該必死無疑的,可事實上楊可世竟然被保下來了。至於楊可世為什麼能活下來。完全是童貫的功勞了。明明楊可世乃是貪功冒進。童貫卻大筆一揮,寫成了立功心切誤中埋伏。只是不同的四個字,就是不同的命運。
木婉清搖著頭,苦笑不已的冷哼道,“還真是有趣,楊可世這樣了,都能好好地活著,倒是那五千多騎兵。死的可真冤。”
冤?當然冤,但趙有恭就怕這只是一個開始,如今种師道病倒,所有指揮權全部落於童貫和劉延慶之手,這仗要是打下去,後邊還不知道會死多少無辜之人呢。心中擔憂,可也顧不上河北那邊的十幾萬大軍了,念奴兒既然將這個訊息送來,那絕不是讓他發幾句牢騷的。五千精騎覆滅,估計也能打破徽宗皇帝和平收復幽燕的美夢了。為了振奮軍心,無論如何。童貫也要做些什麼的,否則如何向趙佶和麾下十幾萬大軍交代?
大戰將起,他趙某人的機會也近在眼前了,呼口氣,朝外喊道,“三娘,進來一下!”
聽到喊聲,三娘掀開簾子,邁步走了進來,她拱手言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親自跑一趟大楊灘,告訴蕭芷蘊和韓世忠,著令他們立刻準備出兵攻下延安府與綏德軍,北上接應本王奪取麟州等地。此外,再給同州章士平去信,待大楊灘和龍門兵馬北上後,讓牛皋以最快的速度奪取潼關和函谷關。”
“是,屬下這就去!”扈三娘領命而去,趙有恭拉過阿朱,小聲吩咐道,“丫頭,你去一找一趟於萊,讓他多找些大鼓銅鑼,只要能敲響的東西,都帶上。”
“好的”阿朱雖然很聽話的去找於萊了,只是心中還有不少疑問的,殿下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阿朱走後,楊再興叫來兩名親衛幫忙把斷成兩截的書案抬了出去,木女俠坐在軟墊上,把玩著手裡的長劍,眯著眼問道,“惡賊,你要麼多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