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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不會在乎什麼江湖規矩,非出手不可的。

凌傲天的手段紛繁,大部分都是見不得光的,其實步驚雲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這手段要是被使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都是不舒服的,步驚雲心下鬱悶也可想而知。

步驚雲與劍聖的一戰正是他名揚天下的開始,此時乍然得知真相,生氣是必然的。凌傲天覺得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劍聖早就死得連灰都不剩了,要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和步驚雲生了隔閡,那可就真是虧大發了。

凌傲天心念電轉間,連忙語氣焦急地說道:“雲兒……你聽我解釋……”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凌傲天忽而悶哼一聲,便有刺目的鮮紅從唇邊溢位,頭一歪就那樣昏死了過去。

步驚雲心下一震,哪裡還顧得了許多,什麼怒氣都被拋到了腦後,抱著自家師父身影一閃便往既定的會合之處飛奔而去。

不多時凌傲天便躺在了鋪了厚厚的皮毛毯子的車廂裡,頭枕在步驚雲的腿上,沉沉地睡了過去。馬車平穩地往天山之巔駛去,夕陽拉出一道長長的影,落在漫漫曠野之上。

步驚雲看著師父蒼白的帶著疲倦的臉色,微嘆口氣,握著師父的手,便也靠著車壁合目養神去了。

此時凌傲天氣息微弱而平穩,完全是昏迷不醒的樣子,卻其實是清醒得不得了。感應著步驚雲慢慢平緩的氣息,凌傲天心下苦笑不已,居然連苦肉計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了出來,真是無奈之極。其實以凌傲天的口才,黑的也能給他說成白的,要讓步驚雲覺得當初是他的一片良苦用心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偏偏凌傲天被劍二十三弄得頭昏腦脹,大腦全成了一片漿糊,他也發現之前和步驚雲說的話多有不妥,要是在這個時候解釋這種重要的是非問題,難免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所以還是暫且裝作傷重拖延一陣子,等休息好了大腦靈便了再慢慢解釋好了。

反正今後日子長著呢,還怕不能把炸毛的小貓給捋順了?凌傲天心下坦然自若地想著,又陡然發覺原來苦肉計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這邊廂凌傲天就這樣和自家雲兒不管不顧地迴天山去了,那邊廂斷浪卻是一個人待在帝釋天的老巢,日子過得膽顫心驚的。

自從駱仙一事後,帝釋天的心情極度糟糕,天門裡被他隨手殺死的弟子數量每日遞增;原本冰宮裡就寂靜清冷,此時更是生機越發地少了,隱隱有種死寂的氛圍籠罩不散。

相比於連口大氣都不敢出天門弟子,斷浪算是膽大的了。在斷浪的殷勤討好之下,帝釋天對斷浪的信任又多了那麼幾丁點兒。

其實帝釋天之所以心情不虞,不單只是為了駱仙的背叛,更多的,是因為龍元。

龍元既已到手,帝釋天自然是想要立刻收歸己用的。然而經過帝釋天的研究,竟然發現這龍元與他功力中的鳳血相沖突,無法並存。

帝釋天苦思良久,終於決定要把帶有鳳血的功力暫時散掉,再以龍元助長功力。然而千年的功力也不是那麼好散的,帝釋天還在思考應該怎麼做,居然就被人殺上了門來。

此事實在是大出帝釋天的意料之外。

因為膽敢孤身殺上天門的人,居然是懷空。

懷空的面色蒼白如紙,手握泛著幽幽紫光的天罪一路殺進天門,殘屍血水與透亮的堅冰交織成一幅慘烈而決絕的畫面。

駱仙死後,懷空回到了鐵心島。昔日還算得上繁華的島上,此時只剩下一片蕭索。懷空在昔日的鐵門舊址,今時的斷壁殘垣上稍作緬懷,便下定決心取出了已然被埋葬的天劫。

當初鐵狂屠在天劫內被鍊鐵手化作焦肉,懷空便和懷滅一起將天劫與屍體分開,並將這絕世寶甲埋在了鐵門舊址之下,聊作祭奠。

懷空從來沒想過,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的生活已然天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