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隨風飄揚,如同滾滾大浪波濤洶湧,許多巨大的植被在雲海之中若隱若現,恍如仙境。
趙諶暗暗思量,想必這裡便是主峰的最上層,氣息越發的稀薄也可以充分證明這一點,趙諶在如同仙境一般的雲海之中漫步,腳下土地堅實,若是哪裡有個空洞一不小心墜山而死豈不是成了笑話,還好趙諶少了這份顧忌,趙諶在前進之時,發現了很多早已成熟的果實,趙諶也不客氣,順手拿了一些大口朵頤起來,這也是趙諶不怕毒素的侵害,不然野外果實還是不要隨便吃的好。
趙諶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個精緻華美的亭臺出現在趙諶眼前,名曰駐風亭,亭臺旁邊有一座巨大的樓軒門,兩邊的巨大紅柱之上雕刻著數個栩栩如生的金龍,一個身著制式黑色錦袍的老者,正坐在亭臺之中,老者雖然看起來年事已高,但須發皆為黑色,此時他面對著一副棋局苦思冥想,趙諶走向前去抱拳道:“晚輩東凰,拜見前輩。”
那老者好無所覺,依然只是怔怔的面對著棋盤,似乎並未聽到趙諶的話語一般,趙諶眼神看向石桌,石桌之上被刻出一道線條精美的棋盤,棋盤四平八穩,好似用精密的儀器測量繪製而出的,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棋盤之上並未落下任何一個棋子,若不是此老者坐在試煉之地的仙木陣中,趙諶定會懷疑此人是否精神失常。
想必這位神秘的老者心中所思不是常人所能理解,趙諶自然也不會生氣,而是站在一邊等待著老者,最後索性站在一邊繼續吃著剛才摘的果實,就在趙諶吃得津津有味之時,那老者依然望著空洞的棋盤,淡淡好似自言自語的問道:“白子黑子都因混沌而生,為何先白子後黑子。
“前輩也可以先行黑子。”趙諶建議道。
“那白子豈不是吃虧。”老者搖著頭對趙諶的建議嗤之以鼻。
“那前輩先行白子便是。”趙諶只能如此說道。
“那黑子豈不是吃虧。”老者言語之中有些怒氣。
“……”趙諶頓時無語,這老者明顯是故意找茬啊。
趙諶不想耽誤時間,向老者抱拳道:“前輩在此慢慢思索,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那老者怒道:“不回答我的問題還想走,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見那老者腳下用力一踩,突然從樓軒門中衝出一個身影,趙諶還未看清,密集的槍影已經近在眼前,趙諶心中一驚,攻來的敵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令人震驚,趙諶靈巧的躲閃,避開槍影的進攻,而剛才攻擊趙諶的‘敵人’也總算顯出了廬山真面目。
此木人八尺有餘,全身木頭雕刻之技藝出神入化,手腳之纖細如同真人,好似活人一般,木人的身上套著一套黑色戰甲,手中一杆紅纓槍耀眼奪目,當趙諶被逼迫至兩棵長蠻青苔的巨大樹木之後,木人只是怔怔的站在那裡,並未追趕。
老者冷笑道:“年輕人,我建議你回頭吧,回答不出我的問題永遠都別想過去。”老者再次踩動機關,木人彷彿突然注入了靈氣一般,極速反身衝向了樓軒門,很快便消失在雲海之中消失了蹤影。
趙諶大怒,這不是明顯欺負人嘛,沉聲道:“那我也有一個問題要請教前輩。”
“說來聽聽。”老者端著茶碗,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前輩每次行走時是先邁左腿還是右腿。”
“自然是先邁左…”老者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不是和自己的問題一樣嗎?
“若是左腿,那前輩的右腿豈不是吃虧了,若是先行右腿,左腿不是吃虧了,我的建議是前輩將雙腿砍去,這樣平等之下便解決了先後的問題,前輩為圍棋先行黑子還是白子所困,不如將黑白子換成一色,便一勞永逸。”趙諶咄咄逼人的回道。
“這…算你說的有道理。”老者思索了片刻,無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