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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顧城能夠主動退下來把權力交出來,甚至是配合新任同志接收好各方面的工作,這個態度無疑是比較端正的,因此作為更上層的領導同志來考慮問題,自然會讓顧城比較體面地退下去,而不會再給他製造什麼麻煩。
“他有沒有提到他兒子的事情?”葉開突然問道。
葉開有理由相信,顧城做出這樣的選擇,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兒子顧兵的事情畢竟顧兵在市鋼廠老總左世昌的案子當中,有很深的牽連。
儘管顧兵此時已經逃去了澳大利亞,可是卻被葉開的人給全程監控起來了,即便是要拿他回來,也就是使用個小手段而已。
況且,現在因為葉開的人在那邊兒動手,顧城跟顧兵父子之間的聯絡,其實已經中斷了好長時間了。
想必顧城早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只是得不到確實的訊息,無法確認而已。
“那倒是沒有,他沒有提任何要求。”葉子平回答道。
“這麼說的話,難道是他真的想通了?”葉開也覺得有些詫異,沒想到顧城真的一下子就變得高風亮節起來了。
說一句比較實在的話,如果顧城真的負隅頑抗的話葉開想要完成這個任務,也並不是那麼容易,而且也承擔著很大的風險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魚死網破之局,到時候就算是將顧城給拱下來,他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處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調出河東。
調出河東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結果,但是作為一名在政治鬥爭中表現搶眼的官員,估計去了哪裡都不會受人歡迎的這會給葉開的形象上面帶來一定的影響,在目前以穩定大局為主基調的形勢下這樣的幹部顯然是屬於異類的。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的話,葉開也不願意惹上這麼一身的麻煩。
再說了,跟顧城鬥爭,肯定也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仇恨值,這些仇恨值中,有一大半兒都是顧城一系的幹部們對他的敵視。
現在好了,顧城主動要求退下去,而且沒有提什麼附加條件,中央高興不說,他葉開身上的壓力頓時就輕了一大半兒。
至於說接下來還要收拾一下龍城這邊兒的吏治,搞一搞風清氣正什麼的事情,那就都是小節了,不會讓葉開感到棘手。
“算了,既然顧城這麼上道,那我也就不搞他兒子了。”葉開對父親葉子平說道。
“嗯,確保河東省的局勢穩定吧。”葉子平說道,“日本人那邊兒,見好就收,也不要逼得太狠。”
“呵呵,這個是兩碼事兒,不過我會注意掌握尺度的。”葉開點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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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葉開也沒有想到,顧城會主動邀他相見,但不是在省委顧副書記的辦公室,而是在這市郊的桃園之中。
他過來的就是,就看到顧城揹著手在桃園裡面溜達,嘴裡面還哼著唐伯虎的這首《桃花仙人種桃樹》,這個情景確實讓葉開感到有些錯愕。
在他原來的設想當中,顧城跟他之間勢必會有一戰,而且是石破天驚的一戰,兩個人當中必然也有一個倒下去,成為勝利者的墊腳石。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猜到,顧城突然看破紅塵了,突然說我不玩了,我要全身而退了,我什麼都不管了!
尤其是看到顧城在桃園之中,以這樣一種形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