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樹林,飄雪默默,千蝶飛舞。
冰翅閃爍間,映亮了佳人。
低頭看著白裙換粉衫,羞得臉紅。
若不是他,誰能替我換裙?
沒拜堂,沒結親,他已將我看個徹底。
他那麼冷冰冰,要不是對我有情,怎會逾禮?
含羞化做歡喜,扭捏的雪蝶也歡愉。
心裡想著他時,他便來了。
永遠不變的英俊。
明眸笑的春光燦爛,她回身從雪堆裡挖出幾隻冰果。
歡快的幾步,溫柔的遞給他吃。
“小哥哥,你可不能不吃不喝呀,咱們還有一輩子得過呢。”
雖然心裡羞,咬著嘴唇也要將甜言蜜語說盡。
未接她的冰果,輕輕一聲問:“顏笑眉?”
雪蝶紛飛,笑容絕美,她俏聲俏語:“小哥哥喜歡念我的名字?我也喜歡念小哥哥的名字。”
歡笑時,將冰果塞到他手裡,輕輕撇嘴:“可是,小哥哥就是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冰果晶瑩,像墜落凡間的星。
她吃的脆生生,也催促黑無常快些嘗一嘗。
吃了一隻果,她左顧右盼:“咦?大叔呢?”
心知她所指的大叔是白無常,黑無常輕輕回言:“他走了。”
“走了?”
一愣過後,顏笑眉的眼底滑過焦急,立即追問:“我託大叔,跟你說件事情,他說了沒有?”
她又要提成婚。
本來搖搖頭就能擺脫這陣糾纏,黑無常偏偏不善謊言:“說了。”
焦急換成羞澀,聲音低得像蚊吟:“那……小哥哥,怎麼回的大叔?”
頭低得緊,雙眼盯著自己的鞋尖,用心聆聽小哥哥的回言。
久久等不來他的迴音,耳邊響起一聲輕嘆。
英俊的少年,又在負手望月。
猶豫了幾個回合,終於對顏笑眉說:“從此刻始,別再練陰煞。”
這是怎麼回事?
先前為練陰煞貫通,小哥哥逼我殺小鹿。
現在,又勸我放下。
究竟是小哥哥心疼我,還是不打算再管我了?
大叔,你個豬頭,你到底和我小哥哥說了什麼?
剛想張嘴問,又聽到黑無常冷聲:“不許再用陰煞幻化神通。”
“可是,我養了許多蟲寶寶,還沒化蝶呢。”
俏臉上,滿是捉急。
怨又不忍怨他,心裡填滿委屈。
“任由它們自生自滅。”黑君仍是無情,將道理與她講清:“若非有魂魄寄在你的命裡,你在陰煞地,連活命都不能。”
“如果小哥哥這樣說,我更要練陰煞了。”
不服氣時,星眸閃亮,她也將心思講清:“如果我不能在陰煞裡活命,以後怎麼和小哥哥雙宿雙飛?”
話講得太快,一不小心,說盡小女兒的愛戀。
來不及羞紅了臉,反正和小哥哥說情話,也不是第一次了。
全身都被他看過了,還有什麼可羞的呢?
似乎聽不見她的情話,黑無常依舊冷聲冷語:“你若不聽勸,只會被陰煞噬體。”
“有你護著我,我什麼都不怕。”顏笑眉自有小女孩兒的勇敢與倔強。
倔強過後,又小聲的嘟囔:“只要你別讓我殺小鹿小兔。”
“顏笑眉。”
聲音冷過寒冰,黑無常轉頭直視她,目光更加陰鬱:“你對我沒有愛戀,只有煞毒在作祟。”
“我對你的心,我自己知道!”
聽到小哥哥拒絕自己,珠淚險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