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個不停。
真田不敢說話,怕他一說話就將自己的感情昭告了天下。
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
只要閉上眼睛,眼前就都是她的笑容她的動作,周圍人的說話聲都聽不到,耳朵裡充斥的只有那一聲聲或調皮或膽怯或調笑或溫柔的‘副部長’。
自己要瘋了。
這是真田第十七次將冷水自頭上澆下以後出現在心中的想法。
是的,自己早就瘋了,早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真田弦一郎了。
所以,北川櫻雪,我不會,讓你這樣輕易的就走開。
絕對,不會。
少年摔了盆子,赤著上身,向房間內走去。
絕對,不會。
第二部·完
不說謝謝,可以嗎?
越前龍馬以不可阻擋的氣勢打敗了日吉若,青學的勝利,是註定的。可那也只是青學的勝利,而不是手塚國光的。命運之神不會容許別人的嘲弄,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道緩緩前行著。
在跟隨著青學的大部隊陪著部長去醫院的時候,櫻雪沒有注意到,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身影。
東京醫院裡某堵廢棄的圍牆後,有一個身穿著土黃色運動服的黑髮少年似乎拼盡全身力氣在擊打著一個黃色的小球。
“咚!”
“咚!”
“咚!”
一聲聲、一下下,都讓被幸村部長派來守著的切原心驚膽戰。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副部長。肅殺的表情,凌厲的氣勢,還有……絕望的眼神……
就算切原再怎麼遲鈍也能覺察到什麼了。今天……在賽場上,那個手塚國光似乎有那麼一刻是擁著櫻雪的。那時切原聽到了周圍觀賽者的竊竊私語:
“哇,有美女在懷,就算斷手也值了!”
“那個不是青學的經理嗎?青學有名的小美女,看來手塚還是近水樓臺了!”
“真是Lucky呀,話說好幾次我都想去約她了,但是亞久津就是不讓!”
真田副部長身上越來越冷的氣息,讓切原無法不去仔細回想自從櫻雪出現以來的點點滴滴,副部長,不是喜歡上櫻雪了吧?
切原戰戰兢兢的看著身邊的冰雕,有些不敢相信。
比賽結束後,都沒來得及跟櫻雪打招呼,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陪著手塚往醫院的方向走去了。那時的櫻雪眼中,好像就只有手塚一個人的模樣。
切原不敢再去看副部長的表情了。
到了醫院,真田坐在部長床邊的椅子上,一直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柳對於雙部之戰的描述。
柳說手塚選擇了拉鋸戰。
柳說手塚的左臂受傷了。
柳說手塚似乎傷得很嚴重。
柳說手塚不愧是青學的王者。
每說一句,真田周遭的溫度就越低,最後病房裡面一片沉默。
當柳又要說什麼的時候,真田猛地站起身來,大步向外面走去。手中,緊緊的攥著網球袋。
幸村似是嘆息了一聲,對切原說:“赤也,跟著弦一郎。”
切原跟著真田出了病房,幸村看著柳,問道:“究竟怎麼了。”
“櫻雪哭了,因為手塚。”
柳睜開眼睛,看著病房門口,說道。
北川家,櫻雪正窩在沙發裡,抱著靠墊發呆。半晌,櫻雪拿起電話——
“喂,媽媽嗎?”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學長嗎?”
“對,兩週之內應該就會跟醫院聯絡了。”
“嗯,留出時間給他就行了,我知道媽媽現在是大忙人,不然也不能提前這麼久就跟你預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