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的周身浮現一層燃燒著火焰的盾牌,橫在身前擋住了鬼獄適才的恐怖刀斬,盾身上不曾出現任何裂痕。
“我說過,這一場戰鬥你敗了。”炎宇猶如一尊火神,渾身像是有火焰燃燒,他沐浴在漫天的火焰下,顯得不可侵犯,宣判對手的下場。
“獄神絕刀斬!”鬼獄的聲音如同是從萬丈深淵中散發出來,顯得冰寒而充滿殺意。他步行在火焰中,踩著被燒黑的土地,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炎宇,手中卻已把幾近崩裂的血刀抬起。
“轟!”鬼獄將血刀前揮,虛空中產生了極其響亮的轟鳴聲,彷彿天地將要崩塌一般。他身如殘影,一刀斬下,維持著立劈的姿勢不變,渾身上下無數道傷口迸裂,飛濺出鮮紅的血液,化為萬千把血色小刀,鋪天蓋地地衝向了炎宇。
鬼獄施展出此招後,像是不能動彈,依然保持劈出刀的姿勢,身上的傷口中血花迸濺,凝聚成一把又一把帶著鋒銳與血腥並存的血色小刀,飛舞上天空幾乎遮天蔽日,將漫天的火焰都壓低了幾分,通通斬向了炎宇。
炎宇的神色很淡漠,不似平時在人們面前的和善表情。戰鬥之中,他是極為認真的,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有如今的成就,不但是因為血脈的強大,更是因為他很努力,肯下苦心。
此時,面對遮天的血色小刀,炎宇的目光有些凝重。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那是能夠威脅到他生命才會浮現的感覺,充足地說明了血色小刀的可怕,他不敢大意。
鬼獄的姿勢如舊,彷彿招法的攻擊不停,他便永遠只能保持這個動作一般。他的每一滴鮮血,都化為了一把血色小刀,鋪天蓋地威勢無窮。
血色小刀放射出深紅色的光芒,隱隱間似乎還有血光流動。在血色小刀距離接近炎宇後,立即萬化為一,漫天的血色小刀突然合攏凝聚,在沖霄的血色光芒中化為了一柄巨大的戰刀,足有百丈之長,駭人聽聞,重重地對炎宇斬了下去。
“一念涅盤,生生不息。”炎宇淡淡地說了一句,身形一陣模糊,化為了虛無的存在,就如同是漫天火焰中一團不起眼的火苗,融合進了無窮無盡的烈焰中。
“轟!”巨大的血刀從天而降,帶有無盡的威勢,十分可怕,一擊便滅去了一大片的火焰。大地被擊中,劇烈地顫抖起來,猶如一場地震,地面上裂開一道道的縫隙,碎石飛舞,產生如深淵般的縫痕,整片大地都陷下去了十餘丈,被破壞的程度很大。
鬼獄的身子一陣顫抖,他發出的招法已經散盡,卻不知是否將對手攻擊到。而他施展出如此可怕的招法,已是用了全部的力量,再也無法支撐,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單膝跪在了地上。
“砰!”那把一直陪伴著他的血刀,先是經歷金紋的強大攻擊,隨之又因為強大的招法輸出終於支撐不住,其上的裂痕一點點的增大,直至蔓延整把血刀,崩碎消散於虛空。
第二百四十章 無始
鬼獄的手一把握空,其中的血刀隨著招法的消散而散卻,消失在虛無的空氣中,再也無法被他觸控到。他悵然若失,嘆一口氣,卻不可避免地吐出一口鮮血,好不容易站直身體,又無力地倒了下去。
場外的圍觀群中帶著驚歎與後怕,驚歎於適才戰鬥的華麗,漫天的火焰與刀芒,交鋒之下讓見者目眩神搖,嚮往不已。同時後怕而感嘆著,若是那般攻擊落到觀戰的人群中,必定血流成河。
“我說過,你敗了,你就不會有勝利的希望。”一道聲音響起,鬼獄的身前憑空浮現出一道身影,火紅的錦衣如故,沒有絲毫變動,如火燃燒般的長髮肆意飄灑,赤眉下的雙眼冰冷地落在鬼獄身上。
鬼獄抬頭看到炎宇,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結果卻無法出聲,嘴角甚至還溢位了鮮血,滴落在地上。
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