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她努力工作、努力彈古箏，不是因為沒有媽媽幫忙鋪路，所以天生辛苦的命，而是因為她想彈古箏，古箏是她的事業。

程西惟再次睜開雙眼時，眼神一片堅定。她重新回到錄音棚，把剩下幾首曲子錄完。

等再次從錄音棚出來，已經晚上八點多。程西惟開啟手機，幾條微信跳出來。

第一條是孟景忱的，孟景忱告訴她：&ldo;今天去德國出差，半個月後回來。已替你安排司機，有任何事，聯絡王助理。別太辛苦。&rdo;

程西惟心中一暖，莫名想起以前孟景忱每次出差之前，也會幫她安排好一切，彷彿她是個沒有獨立生存能力的幼兒園寶寶。

可是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降到冰點，孟景忱就連出差時間都不再跟她透露，都要她詢問王助理才知道他又出差了。

而他每次出差，都是她瘋狂聯絡他的時候‐‐在哪兒，跟誰在一起，回酒店了嗎，給我發影片……

那時候，她試圖用力握緊感情這把沙，卻沒想到握得越緊，沙漏得越快。

感情中最大的意難平，大概就是明知道兩人在漸行漸遠，卻又無能為力。於是，之後的每一次爭吵就變成了感情的強心劑，彷彿只有透過劇烈爭吵、嚴密監控，才能證明對方還在身邊。

程西惟思緒從過去迴轉，輕輕地嘆了口氣，給孟景忱回了一條：&ldo;安心工作，照顧好自己，勿念。&rdo;

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ldo;謝謝。&rdo;

到了廣電大樓外面，孟景忱的那輛輝騰果然停在空地上。

不等程西惟走到跟前，司機就已經下車，恭恭敬敬地開啟了後座門，做了一個&ldo;請&rdo;的姿勢：&ldo;孟太太。&rdo;

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一聲&ldo;孟太太&rdo;莫名叫得程西惟面紅耳赤起來。她坐進車內，悄悄摸了摸瘋狂亂跳的心臟，忍不住腹誹孟景忱那個狗男人：搞得那麼正式，她突然有點害羞啊！

前面司機問她去哪兒，程西惟想了想，報了何羨家的地址。

何羨跟艾草已經赴完約回來，程西惟進門的時候，何羨正在書房趕今天的更新，艾草也在客廳構思最新的劇本。

見程西惟過來，艾草便拉過她，把何羨今天跟林緒見面的過程給她學了一遍。

林緒大概是不知道他老婆已經叫人把何羨打了的事，卻也已經感覺到老婆那邊的情緒不太對。所以這次約何羨出去，其實是談分手的事。

當時艾草就隱蔽在旁邊的卡座，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艾草嘖嘖兩聲，一臉要吐出來的表情對程西惟說：&ldo;那個賤人，你都不知道有多賤。他以為何羨還不知情，所以還在那兒拗深情人設你知道嗎！當時要不是為了探他的底，我早跳起來一巴掌扇過去了！&rdo;

她拍拍胸口，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這才繼續跟程西惟說下去。

當時林緒滿臉不捨和愁容，他對何羨說：&ldo;羨羨，我過兩天可能就要去海市拓展業務了，之後的半年一年應該都不會回寧城，所以我們……&rdo;

然後何羨就盯著他的雙眼，問他：&ldo;所以我們就算了是嗎？&rdo;

林緒眼中浮起痛苦：&ldo;羨羨，不要這樣說。我們還是可以保持聯絡，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rdo;

何羨挑著嘴角，哼笑一聲：&ldo;保持聯絡？做炮友嗎？&rdo;

林緒眼中痛苦的神色更加明顯：&ldo;你就是這樣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嗎？羨羨，這麼久了，你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