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一樣上前敬酒,一頓飯下來跟透明人一樣毫無存在感。
飯後,王氏又招呼大家到避風閣一聚,說是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非要玩鬧盡興才行。其實各家都明白,好戲現在才開演。私下都叮囑自己的女兒,一定要好好的表現。
沈遺珠和張氏是最後才進到避風閣的,抬眼看到薛芸正衝自己笑。沈遺珠也微微一笑,算是跟薛芸打了招呼。薛芸剛想伸手招呼沈遺珠坐到自己旁邊,沈遺珠卻搖了搖頭,坐到了角落的位置。薛芸今天是當家的小姐,自然緊跟著王氏坐在孫夫人的身邊,沈遺珠避之不及的。
“今日難得眾位夫人和小姐到聚在一起。我聽說各家小姐都是才學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不如今日小姐們賣我一個面子,都將看家的本領拿出來給咱們表演表演。”
眾人一聽,便知這是要考才藝了,全都依王氏所言。王氏還讓下人拿來鬮筒,讓各位小姐一一抓鬮決定誰先誰後,沈遺珠排在了第八位。
只見沈遺珠前面的這些小姐們,打扮精緻入時,又不失端莊。自報家門起來也是自信、大方,像是排練過的一樣。而展示的才藝更是一個賽一個的精彩,看來是憋著勁要比上一比。
等輪到沈遺珠時,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不因別的,而是沈遺珠的這身打扮實在是太過寒酸。眾人驚了一陣,便竊竊私語起來:真是不知禮數,怎麼這身打扮,也不怕給沈大人丟臉。
“小女沈從文之女遺珠,拜見孫夫人、薛夫人。”沈遺珠唯唯諾諾道。
孫夫人吳氏一看沈遺珠的這身打扮,便有些看不上。不過,來時孫繼宗有過交待,要特別留意一下沈從文的女兒,便只好耐著性子。
“是沈大人的女兒啊,抬起頭來我瞧瞧。”
沈遺珠無奈,只要抬頭。
到是個美人。
“多大了?”
“十六了。”
“可有什麼才藝?”
“小女……小女只會女紅。”沈遺珠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女紅!?這算什麼才藝啊。眾人都不加掩飾投來輕蔑的目光。薛芸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遺珠,若論琴、棋、書、畫沈遺珠隨便拿出一樣便能技驚四座,女紅反到是最不行的。怎麼會拿這個出來當自己的才藝?
“是嘛,可有秀品?拿來我們瞧瞧。”
沈遺珠弱弱走到吳氏近前,拿手中的帕子遞了上去。吳氏接過來一瞧,帕上秀了一朵芙蓉,只是走線不平,針法一般,用色也普通。要說是一朵芙蓉還真是有些看不出來。吳氏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將帕子丟給了王氏便擺了擺手讓沈遺珠下去了。
沈遺珠坐回自己的位置與張氏對視一眼:成了。
母女二人放心的看起了其他小姐的才藝。等時辰差不多,便告退離開了。
入夜,吳氏向孫繼宗說起了各家小姐的情況,不免報怨起來:“老爺,您怎麼會讓我去留意那沈從文的女兒啊?您是不知道,沈氏的這位小姐穿的是有多寒酸。長的雖說有幾分姿色,但是毫無才藝,行為舉止更是小氣的很。如此小家子氣的女子怎能陪伴在君王身邊啊。”
孫繼宗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道:“夫人且不管沈從文的女兒如何。人我是肯定要帶回京裡去的。”
“為何?”
“早前薛容曾來找過為夫,告訴為夫沈從文的這個女兒一直愛慕薛恆,聽說薛恆當上了駙馬更是極盡糾纏。薛容知道為夫要在駙馬的賀宴上替皇上選秀,便求為夫將沈從文的女兒帶回京裡,遠離薛恆。”
“可是這個沈遺珠如此無才,怕是太后不喜歡。”
“不喜歡沒事,在宮裡老死也就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提親
沈從文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