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夏啊!想人生能有多少悲歡,從昨連到今啊,想我蘇小婉要經過多少苦難,心不再會疼,情不再會傷。
我匍匐在雨水中,手機響了,在不遠處,螢幕上發出一陣淒涼的寒光,我匍匐著前進,我抖動著雙手拿起了電話。
“肖逸凡!逸凡!逸凡!”我絕望地對著電話的另一頭呻吟著:“逸凡,雨好大呀!好大呀!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會下這麼大的雨,逸凡,逸凡!我好想你,好想你。”
“曉婉,你怎麼了?”肖逸凡驚叫著:“你在哪裡?告訴我,你在哪裡?你在淋雨嗎?為什麼你的周圍有車聲?為什麼有雨水?快告訴我,你在哪裡?在哪裡啊?”
肖逸凡驚叫著,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充滿了驚慌與戰慄。
是啊!我在哪裡
啊?我抬起頭,我看到了不遠處的燈光,我已經快到了我租住的房屋了,我要快點回家,我待著這裡幹什麼?
蘇小染瘋了!媽媽快不行了!我必須快速地飛到家裡,我不能呆在這裡,媽媽,媽媽,你要等我,要等我。
我踉蹌著衝回到了住處,手機關機了,是啊!已經兩天,沒有充電了,我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洗了臉,洗掉了那顆蘇小染才有的美人痣,我背上了行李包,消失在夜色之中。
?
媽媽死了!
妹妹瘋了,她沒有來靈通,她在醫院裡神志不清。
天哪!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是怎麼了?只是短短地幾個月而已,母親怎麼會死?怎麼可能會死?
她僵直地躺在堂屋的一張床上,一動不動,她的全身覆蓋著一層白布,她的頭衝著牆壁,她的腳衝著大門,她的眼睛微微的合著,她清瘦而蒼白的臉露在外面。
我普通一聲跪在媽媽的面前,我雙手捧起她的臉:“媽媽,你怎麼了?媽媽?你這是怎麼了?你躺在這裡幹嘛?為什麼要蓋上這可怕的白布。”
我伸手就要掀開了白布,卻被一人伸手阻攔,他說:“曉婉,你媽媽,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
“不!”我輕輕搖頭:“我媽媽她怎麼會死,她才49歲,她只是身體不好而已。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
我抬起頭,這才發現了很多的人,他們有的來回穿梭忙碌;更有很多雙眼睛悲哀地望著我;甚至還有人在母親的身邊燒著紙錢。
我忽地站起身來,我激動地用手指著滿院穿梭的人:“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然後我又用手指著燒紙的人:“還有你們,為什麼要在這裡燒紙?為什麼要在我媽媽的身邊燒紙。”
爸爸走過來,他傷心地望著我:“曉婉,你媽媽死了,你媽媽她已經死了。”
“不!”我猛地衝著他狂喊:“她不會死!她怎麼會死呢,死亡不是別人的事情嗎?我的媽媽她永遠都不會死的。”然後,我又憤然地指著父親:“她是你害死的嗎?她一定是被你打死她的!”
父親的全身猛地一顫,淚水奪眶而出。真可笑,我的父親,那個冷酷的蘇一塵也會掉淚,真的好可笑!
“曉婉!”爺爺顫巍巍的站立在我的面前,她厲聲地喝道:“你母親她死了!你妹妹她也瘋了!你!也要失去理智嗎?”
爺爺的話像一聲巨雷,轟地一聲震住了我,我撲騰一生跪倒在母親的面前,這一刻我是如此安靜,我沒有淚水,沒有聲音,周圍是震耳欲聾的哭泣聲,嗩吶聲。
我靜靜地望著母親,我呆呆地望著她,我一眼不發,我沒有眼淚、沒有哭泣,母親像是睡熟了,她很安靜,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張著,她的頭髮烏黑髮涼,在她的額頭前有一塊疤痕。
那塊疤痕是蘇建國,我的養父為她留下的。
小時候我曾撫摸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