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衝哼了哼,大刺刺的以他那特有的沙啞嗓門道:“少放這些狗臭屁,奶奶的,我生平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徒弟,他前來應你們這招親的買賣,就是給你們天大的面子,換句話說,就是你們的榮幸,你們這片鳥莊子的上下毛人等自該心裡有數,一概順從,我徒兒贏也要贏,不贏也要贏,否則,就是不給我臉面,不給我臉面即是要得罪我,得罪我等於與我結仇,嘿嘿,既然結仇,你們不妨問問自己有幾顆狗頭能給我搬的l”
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黃恕言一張臉孔更是慘變,他哭喪著臉道:“這是誤會,前輩,這純是一場誤會,我們怎敢不給你老顏面?又怎敢稍有開罪之處?至於說和你老結仇,天啊,更是從哪裡講起呢?前輩,掬誠稟告,委實是格於規矩,愛莫能助……”
“呸”的吐出一口黃粘粘的濃痰,廖衝火辣的道:“規矩?什麼規矩?卵蛋規矩,我老夫說的話才算話,我老夫定下的規矩才叫規矩,你們是什麼工八兔子賊?也配談規矩!”
黃恕言瑟縮的望了望腳尖前的那塊黃痰,呼懦著道:“前輩……務祈恕宥,千請諒解…”
廖衝粗暴的道:“不行,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我的徒弟白忙活了一場就這麼算了!我老夫的麵皮就這麼被掃?奶奶的!我師徒倆是幹啥吃的?沿門討飯的叫花麼?容得你們這片鳥莊的一干毛人如此侮弄?他奶奶的!”
黃恕言陪著笑臉道:“前輩言重。前輩是太也言重了!”
在黃恕言身後的段威也趕緊哈著腰道:“舍居停對前輩素來欽佩無已,敬仰有加,可謂五體投地一片虔誠,豈敢對前輩稍有失敬之處?前輩!”
臉色一沉,廖衝睜開了眼叱喝道:“咦!你他奶奶又是哪一號的人物!是由哪個老鼠洞裡鑽出來的邪龜孫?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真他奶奶不自量力。”
段威又是尷尬,又是氣憤,又是懼怕與無可奈何的乾笑道:“小的是,哦,本莊‘總教頭’,賤姓段,單字一個威,有個匪號,人稱‘黃耳’!”
廖衝陰沉沉的道:“我只有一個徒弟,卻也不會同你攀親家,要你羅哩羅嗦幹什麼名號!套什麼近乎!你再不趕快閉上你那張鳥嘴給我滾到一邊,你不是叫‘黃耳’麼!看我能不能馬上把你變成‘沒耳’!”
猛的哆嗦了一下,段威慌忙往後退避,他深深明白,如果“拇指圈子”廖衝真要將他變成“沒耳”絕不是一樁什麼難事,人家只要略微勾勾手指,說不定他還不止只是“沒耳”而已…
“哼啊”一聲,廖衝出口又是一塊黃痰,他慢吞吞的道:,“我說黃恕言,你們那場‘比武招親’的結果,我宣佈無效,另外,我宣佈我的徒兒是獲勝者,他也就是你的女婿。”
大大呆了呆,黃恕言氣急敗壞的道:“哦,前輩…這!
這似乎不太……不太合宜吧?”
廖衝眯著一雙眼道:“我倒不明白,有什麼不合宜的?”
黃恕言幾乎要掉下淚來似的噎著聲道:“前輩,可是……這不合‘比武招親’的規則…”
嘿嘿一笑,廖衝道:“你所訂下的‘比武招親’規則不合我的脾胃,所以通通取消,以我現在的規則為規則,我的規則,是我的徒兒獲勝,他是唯一的,也是當然的人選者,其他的那些鬼頭蛤模臉一律滾蛋,不論勝負完幸劃出道外!黃恕言,我這樣做不是蠻橫,有其大道理在,因為你在武林中的一切都不及我,所以你的主意和我的主意若是有所牴觸,那麼,你的主意便只好失效,要是不然我就開始一顆一顆摘下你們‘玉鼎山莊’眾人的腦袋,你們不要腦袋呢?還是遵從我的規則行事!”
面頰抽搐著,黃恕言像是呻吟般道:“老天……前輩,但……但已經有了一位人選者了……這……”
手摸著肥厚的下巴,廖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