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笠道:“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愣了愣,凌濮苦著臉道:“我?唉呀!老天,我這廂業已急得什麼似的,哪還想得出法子來?如果有法子,頭兒,我不早說出來啦?還在這裡作踐自己?愁都愁得化不開了雙手託著下頜,宮笠道:“其實,我擔心的倒不是我自己,鮑貴財的那股痴情勁,頗為令我感動以外,我還怕事情不成就無法拉他師徒幫忙對付‘金牛頭府’了…”
凌濮忙道:“就是這話嘍,頭兒,‘金牛頭府’的孫嘯和頭兒與廖衝在江湖上都是齊名的人物,而孫嘯手下卻是兵多將廣,嘍羅無數,單打獨挑,頭兒或者可以佔那孫嘯的上風,但他的那些手下若併肩子一擁而上,恐怕頭兒和我就罩不住了,事實上,孫嘯是決不可能這麼講求武林規矩,甘心與頭兒單挑的,因此,我們要以廖衝師徒為臂助的事便非常必須,但鮑貴財如果得不到祝小梅的青睞,別說要請他師徒相助一臂,我看不反臉成仇已是燒了高香了……”
宮笠頷首道:“不錯。”
凌濮又道:“‘玉鼎山莊’的這些人是不能指望的了,頭兒,甭提這般莊友,一個個腰粗膀闊卻只有芝麻大點的膽子,除了一身笨力氣也就會那麼幾手花拳繡腿,不堪一擊,便說那八大教頭吧,恐怕也僅有跑跑龍套唬唬莊稼漢的份,我看,黃恕言還勉強可以派上用場,卻也擔不了大梁!”
宮笠嘆了口氣道:“對他們,我一向便未寄於什麼希望,你不說我也心裡有數。”
凌濮道:“所以,能幫上我們的,就只有廖衝師徒啦,人家可是硬漢子,刀來劍去毫不含糊,明擺明顯的頂尖好手,一個人能當一百個人用!”
宮笠的目光投注在荷花池上,悠悠的道:“這是無庸置疑的,問題是,怎麼樣想法子使他師徒二人能為我用!”
凌濮無精打采的道:“關鍵便全在那位祝小梅祝姑娘身上啦,如果她不點頭,任是說什麼也是白搭。”
站起身來踱了幾步,宮笠道:“這幾天來,黃恕言也相當頭痛,明裡暗裡,他也不知勸說過祝小梅多少次了,但那位祝姑娘硬是不肯答允,她還說一見到鮑貴財就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甚至有噁心的感覺,她實在沒有法子和鮑貴財談到這一方面上去,她說她連往這件事上想都會害怕…”
舐舐嘴唇,凌濮搖頭道:“說起來,頭兒,也難怪人家祝姑娘不答應,唉,我們的老兄那副尊範,可委實令人不堪承教,別說是祝小梅那樣一朵鮮花似的美人兒,就連我這條粗漢,見到鮑貴財那模樣,也有些心裡嘀咕,生不起好感來…人嘛,尤其是男人,醜一點原本沒啥關係,可也不能醜得離了譜,太叫人望而生畏,就不大好講話了,想想看,日裡對著的是這麼個人,晚上摟著的也是這麼個人,這等光景,便不起雞皮疙瘩,也要起雞皮疙瘩了……”
宮笠不以為然的道:“人不可以貌相,天底下繡花枕頭多的是,外表光鮮,內裡一肚子草的主兒一大把一大把,萬一選上了這麼一個,遠不如挑揀鮑貴財來得紮實,鮑貴財人是生得醜,但心眼好,秉性忠厚,而且在道上的條件來說,他已具備吃這碗飯的本領,醜是醜了,俊又怎麼樣?塞得飽肚皮,當得了衣穿?”
凌濮道:“頭兒,說是這樣說,道理是對了,但實際上卻又是另一碼子事,任是咱們講得堂堂正正,懇懇切切,人家祝姑娘一看到鮑老兄就要作嘔,到了這等辰光,恐怕再多的道理祝姑娘也聽不入耳啦……”
又坐了回去,宮笠低沉的道:“這也是個人的觀念與眼光問題,倒要怎麼設法開導她一下,人間世上,美妻醜夫多的是,也沒聽說有什麼過不下去的事發生…”
凌濮道:“美妻醜夫是不少,主要是人家兩相情願呀,如果不是兩相情願,頭兒,你看吧,包管統漏就出個不停啦……”
宮笠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