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恕言正想開口,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側過臉,低促的問宮笠:“宮大俠,該怎麼個回法?”
宮笠胸有成竹的道:“告訴邢四娘,第一項,那五個‘金牛頭府’的人我們仍要扣在手裡做為人質,不能在目前交給他們,第二項,寶圖可以提供,但必須在三國拼湊之際方可拿出,並且我們堅持要分三分之一的成頭,第三,可以把收拾潘光祖那幹人的角兒交出來,但只管將人交出,其他的事便無可負責了。”
呆了呆,黃恕言怔忡的道:“宮大俠,前兩項倒還不錯,後面這一項的做法卻令我不解了,把收拾潘光祖他們的人交出去,但,交誰出去啊?”
宮笠一笑道:“我和凌濮。”
大吃一驚黃怨言急道:“將你們二位交給那些人處置?
宮大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宮笠道:“半點也不是開玩笑,只是你沒聽懂我的話,黃莊主,我剛才說,你只管把人交出,責任即了,而我們一旦出去之後,自會設法逸脫,他們不可能留得住我二人,在你來說,人已交出去,已算履行諾言,他們對我們無可奈何,是他們沒有本事,與你無干,而你答應他們這個要求之後,更可以提出反要求,責成他們相對撤兵,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回味了一下,黃恕言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宮大俠,你是要他們既接受我們的反要求,再落個一場空,耍他們一次寶?”
點點頭,宮笠道:“就是這個意思。”
又有些猶豫了,黃恕言低聲道:“但……宮大俠,這可是要冒見險的呀,對方兵多將廣,好手雲集,你二位是否有絕對把握可以脫出他們的鉗制?萬一有了失閃,可就大大不妙了!”
宮笠平靜的道:“沒有三分三,還敢上梁山?”
凌濮也笑吟吟的道:“想占人家便宜,豈有不冒風險之理?付了代價才有收穫!”
廖衝伸過頭來,惱火的道:“喂喂,這裡還有我這麼一號人物在著,你們幾個怎的就關上門自己起道號了?不請教一下我的尊見如何?”
宮笠微笑道:“你別急,廖兄,現在,你的尊見是如何呢?”
廖衝低聲道:“下手擒人的是我師徒兩個,搗得他們‘滿地找牙’的也是我們師徒兩個,如是出去頂缸,也是我們爺倆的事,怎能勞使你二位去擔這風險?”
宮笠搖頭道:“廖兄,你錯了,別以為守在莊子裡就會輕鬆,我們二人一旦離去,整座莊子的安危重擔,便全在賢師侄身上了,一直要等我們轉回來才能替你們分憂!”
想了想,廖衝道:“既是如此,這麼辦也好!”
牆外,邢四娘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她雙手叉腰,活像一頭咆哮的母牛:“姓黃的,黃恕言,你到底是商議好了沒有?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哪來的這麼多的黏纏?怎麼說法你好歹也放個屁叫我們聞聞香臭呀!”
黃恕言頭一揚,沒好氣的道:“邢四娘,我這就答覆你——要我們現在放人,不行,得過些時才能商量,回昆的那份寶圖,我可以試試,看能否找出來,但必須三國拼攏的那一刻才能出示,而且,我不能白費力氣,要平均分攤一份藏寶,至於日前收拾了你們那五個人的主兒,可以交出來,不過我只管把人交出來,其他一概不負責任!”
邢四娘大怒道:“孃的皮,你這就算是對老孃的答覆?”
黃恕育抗聲道:“還不止此,要我交人,你們便須即時撤離此地,不準再行回頭,否則,人就不交了!”
滿臉的麻點都在泛著紅光,邢四娘粗暴的道:“你這不知死活的老殺才,老孃提出來的三個條件,為的是給你們一點活路走,是成全你們,哪知你卻放出這些驢屁來搪塞老孃,你是壽星吊頸嫌命太長了?”
此刻,那個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