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量,索朝先衝著凌濮厲叱:“大膽東西,你是活膩味了?居然敢對我們四娘如此放肆?”
凌濮嘿嘿笑道:“那麼,你為何不上來替你們四娘出一口怨氣呢?”
索朝先窒了窒,硬著頭皮道:“孃的,你真當我把你放在眼裡?”
轉頭向著宮笠,凌濮道:“頭兒,你聽見了?這姓索的傢伙在向我挑戰呢;他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猛古丁就橫起來啦,頭兒,你說我們能嚥下這口氣麼?”
宮笠明白他夥伴的意思,微微一笑,他道:“你看著辦吧。”
邢四娘聽出苗頭不對,立時大叫:“兵對兵,將對將,什麼角兒就挑什麼角兒,孃的皮,你們有本事就衝著我來,若想佔我手下的便宜,可算不上露臉……”
金盾乍閃,彷彿烈日輪暈,那樣疾猛的暴砸索朝先,攻勢發動,方才傳出凌濮狂悍的大笑:“兩軍交鋒,還談得上這一套?”
索朝先慌忙躲避,反手揮舞他的大砍刀,凌濮猝斜兩步,銀槍飛射,索朝先一刀截空,雙手握刀橫擊來槍,凌濮的金盾驀翻“鏘”的一聲,已將這位“右角郎”撞了個四腳朝天:“好雜種……”
邢四娘怪叫著,往前急搶,左手叉電射而出,但是,風聲削銳中,黑影矯健如龍,她飛擲的鋼叉竟像被一根鐵棒猛擊似的,“嗆哪嘟”歪墜於地!
冷冷的道:“兵對兵,將對將,邢四娘,你才說的話怎麼就忘記了?”
尖嘯著,邢四娘反身猛撲宮笠,一邊淒厲的叫:“老孃與你拼了!”
宮笠一個跟斗翻起,大旋龍,筆直飛出,鞭稍透穿空氣,發出“哧”“哧”刺耳音響,邢四娘盛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雙叉猛擊鞭身!
但是,雙叉與鞭身甫始接觸,邢四娘才覺出不妙了——那根抖得筆直的長鞭,非僅堅硬如鋼,更且有含蘊著一種怪異的反彈力道,叉尖才沾,已“嗡”的一聲反震而出,眨眼裡,筆直的長鞭猝然彎曲暴揚,邢四娘拼命躍閃,後頭上猶被鞭梢子帶過的銳風掃得火辣生痛!
一切的動作,起始於宮笠的那個翻滾裡,也完成於那個翻滾裡。
只這一個跟斗的旋迴,邢四娘又已領悟了真正高手的境界。
那邊,凌濮又開始攻擊索朝先,才只是開始,索朝先的情況已像是快要結束了。
用力一摔頭,邢四娘雙叉平起,怒刺宮笠,卻在叉起的一剎突分為二——右叉仍然原式刺來,左叉卻再次飛射凌濮!
宮笠冷笑著,長鞭橫掠,“闊蛇口劍”暴切來叉;凌濮在一陣雷霆萬鈞快攻之中,左手金盾倏翻,“當”聲撞響,擋開了飛來的鋼叉,但是他卻不由震斜一步,索朝先雙目泛紅,連刀帶人衝向凌濮。
邢四孃的左手叉剛被凌濮震揚,她平刺的右手叉已驀地斜昂,山形叉尖“鏘”的嵌住了宮笠的“闊蛇口劍”,同時身形急轉,猛力絞動。
宮笠對於邢四娘竟然有膽量以一敵二,頗感驚奇,他猝往前俯,手腕一抖倏縮,任“闊蛇口劍”絞脫,然而,他在鬆放五指的一剎,已將一股力道貫注劍身,他的長鞭飛掠過邢四孃的背後,邢四娘才覺一喜,鋼叉上被嵌著的“闊蛇口劍”卻像變成了活的一樣,驟然震動,在“啪啪”
一聲將叉尖扭斷的瞬息裡,“噗”的一記便透入了她的左胸。
在此同時,凌濮於一個大旋身中,他的金盾正好劃過索朝先的面門,這位“右角郎”尖嗥如號,大砍刀連連空揮,銀槍倏顫,又筆直穿進他的心口。
邢四娘一隻獨眼突然暴睜,五官頓時扯向一邊,她咬牙切齒,一頭撞向宮笠。
宮笠神色冷酷,身形側滑,長鞭飛捲住邢四孃的腰際,奮力橫扯。
邢四孃的枯牛般的龐大軀體連打幾轉,但是,她的雙叉卻閃電也似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