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英抽噎著忙道:“請說……宮大哥,請說…”
宮笠道:“將你身上的那份藏寶圖拿出來!”
呆了呆,顧子英好像有人要從他身上割肉一樣,慌張又恐懼的道:“宮大哥,宮大哥,請你明鑑啊……那份圖,不在我身上,真的不在我身上——”
笑笑,宮笠的笑宛似映著血色:“不在你身上?那麼,”窒噎了一下,顧子英囁嚅的道:“在……在孫嘯那裡宮笠淡淡的道:“你不是在騙我?”
嚥了口唾液,顧子英畏怯的道:“我—…。我怎敢騙你?”
官半和悅的問:“顧子英,你今年貴庚了?”
不知對方問這句話的真意是什麼,顧子英遲疑了一下,惴惴的道:“四十……
—……四十一歲了……”
宮笠又笑著道:“你猜我有多大?”
眼皮連連跳動著,顧子英吶吶的道:“大概……最多三十……三十出頭一佔…
…”
宮笠猛的臉色一沉,酷厲的道:“你眼睛幸而不瞎,頭腦尚且不暈,你看得出我三十多了,也知道你自己四十上下,顧子英,我還以為你把我視做三歲稚童,將你自己比為五歲幼兒了,你可惡狡猾透頂,居然說出這樣愚昧的謊言來矇蔽我並開脫你自己,你簡直無知粗淺至極。”
往上一踏步,凌濮的銀槍一閃,尖銳雪亮的槍尖正指顧子英咽喉,凌濮粗暴的叱道:“頭兒,與這混帳東西何須多言,宰了算完。”
雙手拼命搖動,顧子英魂飛魄散的駭叫:“不,不,請饒命,饒命啊……”
宮笠陰狠的道:“給你路你不走,也罷,顧子英你便帶著你那份藏寶圖到陰曹地府去尋寶!”
凌濮大喝:“殺。”
銀槍一起,寒光炫目,對著顧子英的咽喉就待刺下。
泣號一聲,顧子英僕俯地下,尖叫著:“別殺,別殺,我拿出來……我拿出來……”於是,宮笠向凌濮使了個眼色。
凌濮“霍”聲收槍退下。邊罵道:“狗孃養的,真是犯賤,屬蠟燭不是?非要點你你才亮!”
宮笠低沉的道:“顧子英,你願意把圖交出來!”
滿臉涕淚交織,顧子英痛苦的道:“你們……如此逼我……還敢……不拿出來麼?”
冷冷一哼,宮笠道:“我們逼你,並不比你逼迫你的兩個拜見稍有過份!”
凌濮又在一邊怒叱:“這就叫報應,叫因果迴圈,你懂不懂?”
打了個寒噤,顧子英嗓門裡“呼嚕”“呼嚕”拉著痰音道:“宮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
宮笠生硬的道:“怎麼說?”
顧子英伸手抹了一把涕淚,硬聲道:“那份藏寶圖一旦交了出來……你們可不作興再殺我……”
宮笠神色緩和了些,道:“君子一言,如九鼎立,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將圖交出,不但不殺你,將來一朝尋及藏寶,我許諾你可以分得合理的一份。”
顧子英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道:“當真?”
宮笠穩重的道:“自然不假!”
頓時喜出望外,顧子英幾乎是感激零涕的道:“宮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這一輩子是忘不了的,報不完……
宮大哥,你真正是一位有度量,講道義的武林英豪,江湖奇士……我謝謝你,真謝謝你……”凌濮又吆喝起來:“少他娘來這些‘過門’,先把圖交出來吧!”
顧子英忙道:“是,是,圖在我身上,但卻交不出來……”愣了一下,凌濮又冒了火:“這是什麼驢鳥話?圖在身上卻交不出來?姓顧的,我看你是活膩味了,又在耍你孃的哪門子刁滑?你當我們真捨不得宰你?”
顧子英急切的辯白:“不,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