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船也能炸個精光!”
咬牙如挫,廖衝亂髮技在頭臉上,形容更見猙獰,他惡狠狠的大叫:“好毒辣的手段,真是趕盡殺絕啊,那些工八蛋是存了心要我們屍骨不存,我操他的十八代祖宗,狼心狗肺的一群雜種……”
鮑貴財也憤怒至極的吼:“太太狠了……太太狠了……
不不管有什麼深深仇大恨,也也不該用這等惡毒到了極極處的手段,這這些畜牲,他他們連連個全屍也也不叫俺俺們留啊……”
宮笠喃喃的道:“我倒沒料及對方竟是用的這等歹毒計謀,想使火藥炸死我們,叫我們隨著船一同四分五裂,葬身大海……”
廖衝直著喉嚨叫:“孃的臭皮,這些不是人種的王八畜牲打得好算盤,他們是想引爆火藥炸碎了我們,叫我們和這條船一樣煙消雲散,來個無蹤無影,死無對證,好,這幹狗操的幹得出,我們也更不是善人,老弟,追上去活剝了那些野種再說,通通丟到海里喂王八!”
凌濮吐了一口唾沫在海里,凜烈的道:“他們有一條前來接應的船在左前方,正可衝上去血洗滿船!”
廖衝迫不及待的吼:“槳呢?快運槳呀—…。”
於是,凌濮與鮑貴財連忙將縛在船沿處的木槳拆下,兩個人分在兩邊,奮力划動起來!
由於雙方距離隔得太遠;加以竹伐的平面又低——幾乎是貼在波浪上起伏,是而那艘巨型快船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形跡,甚至連想也沒朝這方面想,仍然乘風破浪加速駛近。
宮笠在盤算——海面上相隔在兩裡多三里的遠近上,用月視不一定能夠清楚察覺這邊的情形,他們乃是緊隨著那六名船伕躍下海的,人影閃動中,對方船上未必分得明白敵我,且太陽照在海水上有反光,他們雖然與凌濮曾在竹筏上站立片刻,但陽光反射加上竹筏的平面低於浪頭,被敵船上的人發現的可能依然極少,爆炸又很快,對方大概認為他們是不免了——最有力的證明是,那艘前來接應同伴的船隻並未匆忙掉頭而去!
這時,凌濮一邊划槳,一邊毒森森的笑:“好一條笨船、呆船,他們居然迎著這邊來了!”
廖衝被一股怒火衝得頭也不暈了,膽也不怯了,滔滔大海也嚇不住他了,他獰笑道:“來得好,越快越妙,看老漢能不能上船去連船加人一起給他拆散。”
鮑貴財運槳如飛中,急忙道:“先先拆人,別別拆船,師師父,要不,俺俺們拿什麼來渡渡過這片汪洋大大海?”
點點頭,廖衝道:“對,先拆人,不拆船,快,快朝前劃,我恨不能現在就撲上去,咬他們的肉吸他們的血,呸!”
竹筏子在波浪翻湧裡浮沉前進,但速度卻不如理想,因為竹筏本身的構造便不是適宜在大海上行動的,這只是岸邊的操作工具佈局,有如一個小娃娃,怎能在成人賓士的場地上同爭長短?加上凌濮與鮑貴財的運槳技巧又不夠純熟,就益發事倍而功半了。
但儘管如此,竹筏仍在前進,仍在繼續與那迎面駛來的大船接近了……
宮笠目光炯然注視著前面,迅速的道:“這樣不行,我們的竹筏子行動太慢,對方的船隻卻相當快捷,只要在我們尚不能凌波飛掠的距離外被他們發現,他們即會掉頭逃走,如此一來,我們就休想追上,一定得想個法子要在他們察覺我們形跡之前湊近到能以飛沾水面撲上去的位置回…”
廖衝急吼吼的道:“你他娘是智多星,平素名堂點子最多,現在倒是趕緊想個法子出來呀,還有你兩個,也加把勁,拼命給我劃J”
宮笠皺眉不響,他在飛快動著腦筋——一定得思忖出個什麼法子,在敵船不能發現他們並來得及逃走之前,湊近到可以凌波撲上的範圍內!
忽然,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苦澀的水珠,雙目中光芒閃灼,堅定有力